我跑去拿来拖鞋。拉尔萨在票根上写上什么,在每只拖鞋的鞋尖里面塞一张。然后我把拖鞋拿出去交给那个妈妈。
“把它们放进这个布袋。用那个箱子去装书。”
我把箱子拖到拉尔萨那里。我们相互帮着装书,每本书里拉尔萨夹一张字条,两本票根簿撕完了。等到箱子装满,两个搬家工人来把它搬走。
“好了!接下来对付那衣柜吧,”拉尔萨说,“动手。”
所有的衣服还挂在那里──米丽亚姆的溜冰服,许多上衣和长裤。拉尔萨把字条塞进衣袋和长裤的卷边,扣在钮子上,插在钮孔里。我们把所有衣服放进衣服篮。
英格在忙着把所有的鞋子扎成一束一束。
“每双鞋子的鞋带我都结在一起,不让它们分开。”她说。
“每双鞋子你打几个结?”拉尔萨问道。
“四个,”英格说,“这样它们就不容易解开了。”
“打五个吧。”拉尔萨说。
他继续撕字条塞进每一只鞋子。
我们在衣柜里还找到一个植物标本夹。拉尔萨旋开螺丝把它拆开,在灰纸之间放进一张字条。一棵植物看着像一棵干了的韭葱,另一棵植物只剩了个茎。它们没有写名称,拉尔萨就在一科下面写上:“斯滕花科:开花的莠草。”在另一棵下面写上:“米丽亚姆科:小捣蛋。”接着他重新把标本夹的螺丝旋起来。搬家工人把这夹子放在搬家汽车上一张翻过来的摇椅上,上面再扔上一个垫子。
一会儿工夫,房间里就只剩下那张桌子。拉尔萨写了20张字条,分别放在抽屉内的笔盒、邮票罐、照相簿、笔记本、钱盒和白纸簿里。最后他把手伸进窗台上斯滕的金鱼缸,把字条压在一个贝壳底下。金鱼看来觉得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