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专家将警察局大院内的车轮印和您的汽车的车轮印对照了,它完全吻合。”纳粹帽从提包里抽出照片递给我。
眼镜的目光死死盯着我。他八成是个心理分析专家。
“需要我做什么?”我想轰他门走。
“我们想检查一下你的家。”粹帽说。
“搜查?!为什么?”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你们这是侵犯人权!你们凭什么搜查我的家?我犯了什么法?你们深更半夜这么兴师动众的来找我,我以后还怎么在这儿过?邻居们会怎么想?你们要对这件事负责!!!”
“我们有搜查证。请你谅解和合作。”纳粹帽掏出搜查证向我出世。
搜查证上盖着检察院鲜红的大印。
我突然明白了,警察局怀疑我是飞车党的首犯。他们大概断定我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把自己的同伙都出卖给警察了。真正的童话。
看我不吭气了,纳粹帽拿出对讲机,嘀咕了几句什么。
两分钟后,进来了十名戴百手套的警察。
他们开始检查我的家。尽管动作文明,但我还是无法忍受。
“那个房间也要看看。”眼镜指着女儿的房间说。
“那是我女儿的房间。你们忍心让一颗幼小的心灵蒙上阴影吗?”我愤怒极了。
“请您合作。”眼镜语气平静,但柔中有刚。
“我先进去和女儿说一下。”我退步了。
女儿已经醒来,妻正搂着她坐在床上。
“他们要来你的房间看看。”我竭力装出平静的样子。
“为什么?爸爸,警察为什么来咱们家?”女儿向我从来的目光全是疑问。
我小声将金羊把盗车犯送到警察局的经过以及现在警察局怀疑我是飞车党首犯的判断告诉妻和女儿。
“真正的坏蛋抓不着,尽抓好人。”妻撇嘴。
“金羊真棒!”女儿眉色飞舞,满面春风。“太刺激了,看让警察来搜吧!”
我笑了。
警察们一无所获。
“还需要我做什么吗?”我望着窗外已经发白的天色,问纳粹帽和眼镜。
“暂时不用了。再见。”两位警官带着警察走了。
楼下一阵汽车摩托车引擎声。
我、妻和女儿趴在窗户上往下看,好家伙,围观的人足有上千。
当然我和妻、女儿离开家分别上班上学去时,我们发现自己已经成了稀有动物。我们全身的每一个部位都强烈感受到来自上下左右四面八方的目光,那目光组成了天罗地网,让我们浑身不自在。
我驾驶金羊以来到公司门口时,看到了停在公司门口的警车。
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也怪不得警察,他门无法解释这件事,他们不怀疑我还怀疑谁呢?
当我走进公司时,所有同事都想我投来那种我已经领教过了的熟悉的目光。
警察局在经理室向经理了解我的一切。
我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悻悻地坐下,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