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精神病。甭管他,咱们又没有犯法。”妻一甩头发,把梳子重重放在梳妆台上。
我看见对面楼上的窗口一个接一个亮了灯,大大小小的头出现在窗台上。
敲门声。
“他们来了。你去女儿的房间,别吓着她。”我一边吩咐妻一边去开门。
门口站着两位文质彬彬着警察。
“您是曾先生吗?”其中一个戴眼镜的警察问。
我点点头。
对面的门开了一条缝儿,我粗略计算了一下,那不足十公分门缝儿,从上到下少说也有四双眼睛。
“对不起,打搅你了。我们可以进去谈吗?”另一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帽子弄成纳粹军帽的英俊警察说。
“可以问问什么是吗?”我要让警察当着对门的四双眼睛说清楚找我的原因,省得他们日后嚼舌头。
“和您的汽车有关。”粹帽说。
“我的汽车怎么了?”我问。
“还是进屋说吧”眼镜警察不想站在楼道里。
我只好让他门进屋。当我关上大门后,我听到楼上楼下的邻居们像赶集一样其中到我门口的楼道上。
“我的车怎么了?”不等警察坐下,我就迫不及待的问。语气里包含着明显的不满成分。
“您今天晚上,噢,对了,是昨天晚上。”纳粹帽的时间十分准确,“您昨天晚上开车外出吗?”
“没有。”我回答。
“有证人吗?”纳粹帽问。
我对这句话十分反感。
“我妻子和女儿。我从下班后一直呆在家里。”我的语气开始生硬起来。
“您的汽车锁了吗?”眼镜问。
“锁了。”我说。
“您几点睡觉的?”纳粹帽问。
“十点半。”我说。
“您入睡后听到过您的汽车发动声吗?”眼镜问。
“我睡着了什么也听不见,除了电话铃声。”我已经不想配合了。
“能看看您的汽车行车执照吗?”眼镜问。
我走到衣架旁,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行车执照,几乎是扔给他。
眼镜在摘录我的行车执照。
“倒底出了什么事?”我提高了嗓门。
两位警察对视了一下,又眼光交换意见。
“是这样。”粹帽清清嗓子,好像要做一次演说,“咱们这个城市有一个很隐蔽的盗车团伙,叫飞车党,您听说过吗?”
我点点头。
我注意到,在纳粹帽向我解释事情的经过时,眼镜一直在详细观察我的表情。
“我们一直想破获这个盗车团伙,多年来几一无所获。就在昨天夜里,四个飞车党成员莫名其妙的乘坐您的汽车开进了警察局,等于是送上门让我们抓。请您注意,不是自首。
我们审讯这几个罪犯后,立即抓获了几乎飞车党的所有成员,除了首犯。当我们找您的汽车时,他却无影无踪了。“
我明白了,一定是哪几个倒霉蛋盯上了我的金羊。而金羊在他门上车后封闭车门自行将这几个坏蛋送到了警察局,然后他又自己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那辆车是我的车?”我只能说这句话。
“我们记下了它的牌照号M7562。?外,刚才我们在楼下鉴定过了,就使您的车。”纳粹帽肯定的说。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两手一摊,“我觉得你们一定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