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是孔乙己……"陈应达满脸痛苦,仿佛到了世界的未日,"这不是咒我吗?我是贼也没有那么傻,再转回去自投罗网!"
"你为什么不同他评理?"贾里说,"你的口才一向很好!"
陈应达叹口气,脸黄掉了:"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他让我付了书款,还扣留了我的学生证!"
"真把你当贼了!"贾里气得嚷嚷起来,"让我想条计策对付他!"
"那太好了!"陈应达说,"要是能要回学生证,我真要好好谢你。"
鲁智胜急忙把贾里推开一步,点着陈应达说:"你说具体点,如果把学生证要回来,你出个什么代价?"
陈应达想了想说:"共进晚餐怎样,那书店边上就有一家小西餐店!"
其实,贾里倒没在乎这些,他只是为陈应达不平:那个纠察肯定是个不怎么看报纸的人,报纸上说,天才只占普通人的万分之二,应该重点保护。而这纠察,却如此粗鲁地用对待小偷小摸的坏坯子的办法来对待亲爱的陈应达天才。
贾里费了一节课的时间出谋划策,这节课,他就像个木头人,不插嘴,不做小动作,甚至都没笑一笑,因为许多校园里有效的办法,出了校门往往会一文不值,要让那个读过孔乙已的纠察把陈应达的学生证交还,那绝不是小事一桩。直到放学,他才隐隐约约摸出些门道。
"走呵!"陈应达急切地说,"我的学生证干吗要在他手里过夜呢!"
"商量商量,骂他什么才能让他投降?"鲁智胜专出馊主意,"或者,放他自行车的气,再把自行车藏起来,作为交换条件。"
"那样做不合法,"陈应达说,"等于表明我们是无赖!"
鲁智胜不服气:"这叫以毒攻毒!就是摊开来,也是两方面都有问题!"
贾里说:"别吵了,我有个精彩的主张,分两步走,第一步,是让那纠察承认自己有错误。"
"除非你有把真枪,把它对住那人的腰眼,"鲁智胜做了个游击队持枪擒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