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亲爱的,”护士说,“暂时还不能。”
一位叫斯普林太太的快活胖太太和每天到我们家来做清洁工作的人,也住了进来。斯普林太太照顾我,煮饭给我吃。我非常喜欢她,但讲故事她一点也不能跟姥姥相比。
大约十天以后,一天晚上,医生下楼来对我说:“你现在可以进去看她了,但只能待一会儿。她要见你。”
我飞奔上楼,冲进姥姥的房间,扑到她的怀里。
“喂,”护士说,“小心你的姥姥。”
“你现在不会有事了吧,姥姥?”我问道。
“最糟糕的事过去了,”她说,“很快我又要起床了。”
“是这样吗?”我对护士说。
“噢,是这样。”护士微笑着回答,“她对我们说她得快点好,因为她要照顾你。”我又拥抱了她。
“他们不让我抽雪茄,”她说,“可是只要等到他们走了就好了。”
“她是位犟脾气的老太太,”护士说,“我们下星期就让她起床。”护士没说错。一个星期内我姥姥就拉着她的金头手杖满屋走来走去,干涉斯普林太太烧饭。
“谢谢你帮了大忙,斯普林太太,”她说,“但是你现在可以回家了。”
“噢,不,我不能走,”斯普林太太说,“医生关照过我,让你以后几天不要吃力。”
医生说的还不止这些。他向我姥姥和我扔了一颗“炸弹”,说我们今年夏天不该冒险去挪威旅行。
“胡说八道!”我姥姥叫道,“我答应过他要去的!”
“太远了,”医生说,“那会很危险。不过我告诉你可以怎么办。你可以带你的外孙到英国南部海滨,住一家高级旅馆。海洋空气正是你所需要的。”
“噢,不!”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