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裘弟,可是甜薯所受到的损害,就跟它故意卑鄙地去作践它们一样。我们现在只剩下很少的口粮来度过这一年了。”
“那么我不吃甜薯来弥补它好了。”
“没有人要你不吃甜薯,只要你管住这小捣蛋。如果你要养它。这就是你的责任,你得不让它闯祸。”
“我可不能又看住它又磨面,两面都管呀。”
“那末,当你不能看住它时就把它牢牢地挂到棚屋里去。”
“它恨那黑洞洞的老棚屋。”
“那就用栅栏圈起来。”
第二天清晨,裘弟起了个大早,在院子的角落里动手造栅栏。他研究着那栅栏的位置,他觉得院角原有的围栅,可以充作栅栏的另外两面,而且他可以从他工作的大部分地点;不论是从石磨旁或者柴堆边,特别是从厩舍那儿,都可以望到小旗。他知道,小旗也会满意的,只要它能看到他就在近旁。那天黄昏,当他干完了杂务以后,终于建成了那个栅栏。第二天早晨,他从棚屋里解开小旗的束缚,把又踢又挣扎的小鹿抱起来放到那个栅栏中去。可是,当他还没有走近屋子,小旗早已跳到栅栏外面,又跟在他的背后了。贝尼发觉孩子又在流泪。
“不要烦恼,孩子。让我们想办法。现在如果你把它关在屋外,甜薯就是它要打扰的唯一东西。但甜薯是可以盖起来的,现在你去拆下那倾斜而摇动的栅栏,把它做成一只笼子关住那些甜薯,就像关鸡的鸡笼一般,两面盖起来,搭成一个尖角就行。我立刻动手给你做。”
裘弟用衣袖抹着鼻子。
“谢谢你,爸。”
甜薯进了窠,盖起来后,麻烦就不再发生了。小旗现在不得不被摈斥在熏房之外,就象不准它进屋子一样。因为它已经长得相当高大,只要用后腿站起来,就够得到挂着的熏肉的边缘,可以舐那上面的盐。
巴克斯特妈妈说:“除了我自己,我不愿任何人舐我要吃的肉,更不要说一只污秽的小畜牲了。”
小旗的好奇心很使人恼火。它在熏房里用头撞着猪油罐,听着盖子跌到地上的声音,而且还要去看罐子里面是什么东西。幸而天已转冷,那稀薄的猪油还没有流出来就被发现而得到了挽救。不过,这样的闯入是容易防止的,只要关上门就万事大吉了。裘弟已对这些琐事养成了很好的记忆力。
贝尼说:“学会小心谨慎对你总是没有害处的。你得学会如何去得到食物;在得到它们后,就得首先留心如何保管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