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缘故,爸?是什么杀死了它们?”
贝尼又摇摇头:“我从来不知道什么会使舌头发黑。也许是洪水中充满了各种尸体,因此使水有了毒。”
一阵恐惧就象一柄灼热的刀,刺穿了裘弟的身体。
“爸──小旗,它不会染上它吧,会吗?”
“孩子,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他们回到大车上,把车子赶到棚屋外,卸下了干草。裘弟感到浑身乏力而且很不好受。小旗呦呦地叫着。他走向它,一把搂住它的脖子,紧紧地搂着它,直到小鹿挣开喘口气。
裘弟低声说:“不要染上它,请不要染上它啊!”
在屋子里,巴克斯特妈妈麻木地听取了这一消息。当农作物毁坏时,她曾经悲嚎、流泪。好几个孩子的死亡已经汲干了她的感情,到现在,野兽的死亡只不过是另一个无法抗拒的不幸事件罢了。
她只是说:“最好让家畜饮高处水槽中的水,可别让它们去饮凹穴底的渗水浅潭中的水。”
裘弟觉得小旗有了希望,他决定只用他自己吃的东西喂它,不许它去吃那发臭的草;他决定让它饮巴克斯特一家人自己的饮水。“如果小旗死了,”他悲哀而又满意地想:“咱们俩个就死在一起。”
他问:“人的舌头也会发黑吗?”
“那只限于动物。”贝尼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