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落到我们手里,这不用我说,”西尔弗继续讲下去,“你自己也清楚,我主张心平气和地讲道理,我以为强行逼压没有什么好处。你要是想干就加入我们这伙;你要是不干,吉姆,你尽可以回答不干,我绝不强求。伙计,要是哪个水手能说出比这更公道的话,让我不得好死!”
“你要我回答吗?”我问,声音颤微微的。我感觉在这番捉弄人的言语背后隐藏着随时致我于死地的威胁。我的两颊发热,心嘣嘣跳。
“小家伙,”西尔弗说,“没人强迫你,好好想想。我们不催你。伙计,你看,跟你在一起的时间过得总是很愉快的。”
“好吧,”我说,渐渐胆子也大起来,“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想说我有权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在这儿,我的朋友哪去了?”
“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海盗用低沉的声音嘟囔着,“鬼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问你,你还是给我闭上你那臭嘴,朋友。”西尔弗狠狠地喝住开口的人。接着他还是用先前那种文雅的语气回答我说:“昨天早上,霍金斯先生,利弗西大夫打着白旗来找我们。他说,西尔弗船长,你们被扔下了。船已经开走了。是的,也许乘我们喝酒唱歌的当儿。他们把船开走了。这一点我不否认。至少我们没有谁发觉。我们跑过去一看,船果真不见了。我从来没见过这样一群傻瓜蛋干瞪着眼时的傻样,你尽量相信我的话,没有比这帮家伙更蠢的了。大夫说,那好,让我们谈谈条件吧。我跟他讲妥了条件,我们到这里来,补给品、白兰地、木屋,还有多亏你们想得周到的劈好的柴禾,用我们的话说,一条船从桅顶到龙头都归我们所有。至于他们,反正已离开此地,现在他们在哪儿,我可不知道。”他又不紧不慢地吸了几口烟。
“为了免得你误会,条约中也把你包括在内,”他继续说,“我可以把当时最后几句话告诉你。”我问:“你们一共几个人离开?”他说:“四个人,其中一个受了伤,至于那孩子,不知他跑哪儿去了,我管不了那许多了。想起他我们就生气。大夫就是这么说的。”
“就这些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