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吧,高个子约翰,”伊斯莱尔叫道,“谁拦着你啦?”
“怎么,现在你想想看,我见到过多少大船被袭击?又有多少活蹦乱跳的小伙子吊死在杜克刑场、在日头下晒成干儿?”西尔弗叫道,“而所有这一切都是因为急躁、急躁、急躁。你听到我说的啦?海上的事我是经过些的,我的确经过。要是你能坚持你的航线,避过风险,你就会坐四轮马车,你会的。但是你不行!我了解你。要是明天能让你灌上一肚子酒,然后让你上绞架,你也乐不得的。”
“每个人都知道你是个随营牧师似的家伙,约翰;但是其他人中也有卷帆掌舵和你一样能的,”伊斯莱尔说,“他们喜欢逗个乐于,他们是的。他们可不这么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一点也不,而是自由自在的,跟每个人都像是个风趣的同伴。”
“是这样的吗?”西尔弗说,“好吧,而他们如今在哪里呢?皮乌是那种人,而他这个叫花子死了。弗林特也是那种人,而他在萨凡那酗酒死了。啊,他们都是可爱的船友,他们是的!只是,他们到哪里去了呢?”
“但是,”狄克问道,“不管怎样,到那边后我们怎么对付他们呢?”
“这才是我的好汉呀!”厨子赞美地叫道。
“那就是我所说的麻烦事。唔,你想怎样呢?把他们放逐到荒岛上?那是殷格兰的方式。或者把他们像剁猪肉似的剁了?那是弗林特或比尔彭斯的做法。”
“比尔就是那种人,”伊斯莱尔说,“‘死人不会咬’,他说。好啦,如今他本人也死了;现在他完全有这个切身体验了;要说有哪个粗暴的家伙活到了头,那就是比尔。”
“你说得对,”西尔弗说道,“差不多是这意思。但是现在你听着:我是个宽容的人──你还可以说,我是个谦谦君子;但是这次事情严峻。公事公办,伙计。我发表我的意见──处死。当我日后进了国会、坐着四轮马车的时候,我可不想那个在特舱里耍嘴皮子的家伙意外地回家来、像魔鬼作祈祷似地令人大吃一惊。要等待时机,这是我说的;但是一旦时机成熟,就来它个斩尽杀绝!”
“约翰,”水手长叫道,“你真是个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