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帝亲自交付的。”
“让上帝的旨意实现吧!”塔卡夫相当严肃地回答,“我们将一直往东走去,如果必要的话,一直走到太阳边!”
巴加内尔看见他的学生懂了,得意洋洋地,立刻把那印第安人的回答翻译给他的旅伴们听。
“多么聪明的种族啊!”他又补充说,“在我们本国,20个乡下人听我讲这一套,就有19个不会懂的哩!”
哥利纳帆请巴加内尔问那巴塔戈尼亚人:他可曾听到有外国人落到草原区的印第安人手里。
巴加内尔照样问了,并且静候回答。
“似乎听说过。”巴塔戈尼亚人说。
这句话翻译过来,7个人一齐围到塔卡夫身边来,用眼光问他。
巴加内尔心里十分激动,几乎说不出话来了,他继续对这样一个有意思的话头追问下去,眼睛盯住那庄重的印第安人,恨不得在他未开口之前就能把他的回答看出来。
那巴塔戈尼亚人每说出一个西班牙字,他就用英文同时说一遍,使他的旅伴们听着就仿佛塔卡夫在直接用英文说话。
“这俘虏是什么样的人呢?”巴加内尔问。
“是个外国人,是欧洲人。”
“你可看见过他?”
“没有,但是印第安人闲谈时曾讲到他。他是一个好汉啊!
有一颗牯牛的心!”
“一颗牯牛的心!”巴加内尔惊叹着说,“啊!好个巴塔戈尼亚语言啊!你们懂吗,朋友们?!那意思是说一个勇敢的人!”
“那就是我父亲呀!”罗伯尔叫起来。
然后他转过脸来问巴加内尔:
“那就是我的父亲,这句话用西班牙语怎么说?”
“艾斯——米奥——巴特勒,”地理学家回答。
立刻,罗伯尔就拉住塔卡夫的手,柔声说道:
“艾斯——米奥——巴特勒!”
“苏奥——巴特勒!”(你的父亲!)塔卡夫应声说着,双目炯炯发光。
他一把搂住那孩子,把他抱下马鞍,带着一种非常好奇的同情心仔细端详着。他那聪明的面容表现出一种平静的感动。
但是巴加内尔还没有问完他的话。那俘虏当时在什么地方呢?他那时做什么事呢?塔卡夫什么时候听到人家说他呢?
这许多问题同时涌到他的脑子里来了。
他提出的问题都迅速有了答复,因而他知道了那欧洲人当时是在一印第安人部落作奴隶,而这部落是在科罗拉多河与内格罗河之间游牧的部落。
“最近那欧洲人在什么地方呢?”巴加内尔问。
“在卡夫古拉酋长家里。”
“是不是在我们一直遵循的这条路线上呢?”
“是在这路线上。”
“那酋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是印第安包于什族的首领,是个两舌两心的人!”“这就是说:他说话反复无常,做事也反复无常。”巴加内尔翻译了那句巴塔戈尼亚俗语之后又这样解释说。
“我们能够把我们的朋友解救出来吗?”他又问。
“也许能够,如果他还在印第安人手里的话。”
“你什么时候听说的呢?”
“很久了,在我听说过之后,已经两年过去了。”
哥利纳帆的喜悦是无法形容的。这个回答与文件上的日期正相符合呀!但是还有一个问题要问塔卡夫。巴加内尔立刻以西班牙语提出:
“你说到一个俘虏,是不是同时有3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