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让我坐轮椅,直接抱我放在床上。我故意支开他:“好了,我没事了。帮我把浴室里的吹风机拿过来就行了。”他说:“吹头发不好,还是擦吧。”取下毛巾,从下到上一截一截擦干。我按住他的手:“不——,我自己来。”他根本不予理会,柔声说:“刚才洗头发的时候,就觉得你头发很漂亮。”气氛越来越暧昧尴尬。我故意笑说:“本来就是,你现在才知道——,好了,我自己会擦。奔波了一天,我累了,想睡觉。你也回去睡吧。”
他低下头吻我的后颈,一阵酥麻。我猛的翻身,摇头:“不,宋令韦,你不能这样——”他问:“你不喜欢这样的感觉?”用眼睛,用嘴唇,用身体的每一寸在蛊惑我。他趁着我沉默的时候,又欺身上来。我偏过头去,咬着唇说:“宋令韦,我很感激你帮了我许多的忙——”他打断我:“你知道我为什么帮你,从一开始就是——”我摇头:“不,我们从小e就认识,对你,我从来没多余的戒心。朋友间的帮忙,我真的很感激,尤其是在举目无亲的外地,能够遇到熟识的故友,实在是很高兴的一件事——”
他脸色越来越差,“林艾,你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宋令韦的朋友多着呢,可不见得个个都会找着借口送她们上下班,耍尽手段死皮赖脸蹭上去。如果不是你,我会半夜三更等在你楼下发呆么?如果不是你,我会对侮辱了你的人深恶痛绝,赶尽杀绝么?如果不是你,我有必要和博思签约么?如果不是你,我会一整夜守在‘倾城’门口?我又不是疯子!如果不是你,我会对你身边发生的事了如指掌么?我又不是偷看狂,心理变态……”还有许许多多——,当然,单单只是朋友,他不会这样尽心尽力,甚至甘冒风险。
我坐起来,直视他:“宋令韦,你当然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在我危难之时伸手援助,我真的很感激。那个时候,我害怕极了,多亏了你,不然,说不定我真的会死。可是感激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外一回事。”我想活跃气氛,故意文绉绉的说了一句:“现在已经不流行以身相许了。”
可是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他脸色阴沉的可怕,咄咄逼问:“林艾,既然这样,你的感情呢?你难道不渴望吗?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呢?”我撇过脸去,不敢看他。他诱哄着说:“你为什么伤心,为什么难过,为什么不快乐?真的有那么难吗?”我呜咽着:“你别逼我——,我不想这样——”我害怕,害怕情不自禁,飞蛾扑火,就此万劫不复。
他侧过身想吻我。我恢复理智,阻止他:“宋令韦,不是难不难的问题,是根本不可能的问题。你是宋家的独子,又是中宏集团的老总,还有一个年轻貌美,家世相当的女朋友,你们会结婚。而我——,我也会结婚——,将来也会有自己的家,生一个男孩子,过着极其平淡的生活——,这就是我想要的——,感情,感情——总不是一切的,我们不能再这样——,总熬的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