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韦忽然隔着衬衫用力捏了下我的腰,我敏感的一个翻身,喘着气抱怨说:“你干嘛?不是说好不动手动脚的吗?”他直接说:“我不喜欢周处。”我不理会他莫名其妙的话,犹忿忿的说:“你不喜欢周处关我什么事!不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他忽然又抛出一句,咬牙切齿的说:“我嫉妒他!”脸上气恼吃醋的表情一点都不遮掩,丝毫不漏的全收进我眼底,我忽然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臊着脸滚到另一边,头深深的埋进云一样柔软的被褥中。心脏不争气的“砰砰”乱跳。哎呀,林艾,你真是没用!只不过一句话,就让你神魂颠倒!
我好半天都镇定不下来,一直不敢开口说话,也不敢看他,生怕被他看穿太过明显的心思,真是丢脸!他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隔了好一会儿才清了清嗓子,慢慢说:“那你后来怎么又到北京来了?”我迅速抬起头,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微微怔了下,随即岔开话题,仰起脸笑说:“我给你讲一个我那时候闹的笑话好不好?你不是一直要听我以前是怎么过的吗?”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维持脸上淡淡的表情,没有回答。
我自顾自的往下说:“那时候我跟着周处什么地方都去,难免有些地方比较放纵,恩,怎么说,大概可以称的上——堕落吧。包厢里的小姐带着客人喝酒服药,寻欢作乐,互相调笑,到处都充斥着烟酒和情欲的味道。我早已见怪不怪,在别人几经游说下,很有些好奇,于是有一次跟周处说,我也要服药,想试试看到底是什么感觉。现在想起来,真是如古人所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说的大概就是我这种情况。他一向都不沾那些东西,不过也没拦着我。反而让人取来纯度很高的药物。然后我就在小姐的指导下吃了。”
宋令韦依旧没什么表情,并没有露出不悦或是皱眉的样子,就好像听我说吃饭喝水一样平常。见我停下不说,反倒催促我:“后来呢?”我看着他笑了一下,接下去说:“后来呀,后来就没有什么意识,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这下倒愣住了,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问我:“这样就结束了,你闹的笑话就是这个?”我装作咳嗽一声,有些尴尬的说:“后来我不再去那家夜总会了,因为人人见到我就故意取笑我。周处后来告诉我,我服了药之后,小姐教我怎么摇头,怎么扭身,这么获得快感,怎么享受。我笨手笨脚站在包厢的中间,迷茫的看着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别人拉着我都动不起来,后来被逼的差点哭出来。”
“因为服了药,耳朵听着重金属型的音乐,身体动不起来,整个人非常难受。我出乎所有人意料,一个人傻傻的打开包厢的门,然后蹲在外面的走廊上,‘呜呜呜’的埋头啜泣起来。任凭人家怎么拉都不肯起身,反而哭的越来越大声,把附近的客人全部惊动了,大家像看稀有动物一样围在走廊上看着我。后来还是有人通知了周处,才把丢尽了脸的我抱回去了。后来周处一提到这个事就笑,说我那时候就像没有要的小狗,缩着肩蹲在墙角处,吧嗒吧嗒睁大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脸上还满是眼泪鼻涕。我自己倒是一点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