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雅不断地揭刘安定的疮疤,刘安定竭力忍着,但宋小雅越骂越痛快,越骂越难听,刘安定简直忍无可忍。看来这些话已经在她心里埋了多日,不然不会一气呵成。看着她,刘安定觉得越看越是可恶:自以为是大家闺秀,其实没有半点修养,简直就是没文化的泼妇。刘安定真想照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来一拳,但还是忍了。刘安定迅速穿好衣服,大步出了门。
天好像有点阴,但城市的夜空已经很难分辨出阴晴,空气污染和无数的灯光,使夜空永远似明似暗灰灰蒙蒙。刘安定漫无目的地走一阵,突然想去何秋思那里。也只有何秋思那里可去,他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今晚就住在何秋思那里,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许多人家都熄了灯,每栋楼只有几个稀稀落落的窗户亮着。也许何秋思睡了。不管它,今晚只能到她那里了。再说这一阵忙,已经好多天没在一起亲热了。刘安定心里的激情一下被燃了起来,他快步向何秋思家走去。
还好,何秋思穿了睡衣,但还没睡。何秋思看眼刘安定,说:"我看你脸色,就知道你在老婆那里受了气,我说的对不对?可怜的孩子,是不是要来我这里诉一诉苦。"
刘安定说:"你们女人呐,天生就有第六感觉。"
刘安定问何秋思还没睡在干什么,何秋思说看电视。刘安定说:"你喜欢看电视?"何秋思说:"不喜欢看干什么,屋里再没有别的声音,这几天加班累坏了,只有看电视轻松,躺在沙发上,想看睁睁眼,不想看闭眼听听声。"
几个沙发垫果然堆在一起,确实是躺着看电视。刘安定突然觉得何秋思确实孤单,丈夫不在又没有孩子,也只有电视能发个声音是个伙伴。刘安定一把将何秋思抱起,抱着坐在沙发上,说:"我抱着你看,也许更舒服一些。"
何秋思半躺在他怀里说:"你不是想诉苦吗,说吧,你老婆到底把你怎么了。"
刘安定说:"她能把我怎么样,在家里,我还是绝对的权威。"
刘安定还是说了刚才的事。
何秋思说:"你是不是想和你老婆离婚。"
刘安定盯着她反问说:"这要看你是不是能和我结婚。"
何秋思笑一下,用若无其事的口气说:"这要看法律能不能允许我有两个男人,如果允许,你就做我的副丈夫,但你不吃亏,你副丈夫掌实权,他正丈夫远隔千山万水只是个影子,什么也挨不着。"
刘安定明白她的心思,其实他也是说说而已。两人都不愿再说这个话题,这个话题用再轻松的口气说,感觉都是沉重的,因为这涉及到道德法律等等太多的问题,这些问题像无形的大山,提起来就会沉重地压在心头。刘安定无声地抚摸着她的全身,抚摸一阵,她有点难耐,用眼神示意他上床。两人上了床刚开始,电话铃剧烈地响了起来。刘安定示意不要管,但顽强的铃声没完没了。何秋思说:"深更半夜来电话,说不定是我家里来的,说不定有急事,父母都在外地,我最怕半夜来电话,那年我哥出了车祸,就是半夜来的电话。"
何秋思接了电话,脸色一下变了。何秋思说:"我这里没有刘安定,刘安定怎么会在我这里,你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