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已经不习惯温情脉脉的我,早已被野性的情欲所俘获;生活方式的改变会改变爱情的方式,爱情的意向,爱情的审美观念。我也和“哑巴”一样了,总是处在不间断的矛盾之中,一面是理性的思索,忠于一个信仰,被文明约束和管制,一面是非理性的本能,渴求和一个活生生的、实实在在的肉体结合,不管她是谁,只要是我亲眼看到并刺激起我情欲的异性。
飘零的晚霞破碎了……
于 抽完一支烟,居民点房顶上的广播喇叭响了。这个灰色的铁玩意儿,张着黑洞洞的大口,是我们农工和世界唯一的联系。但它每天重复的都是同一个调子,更证明世界是完全停滞的。流动的只有时间,于是它只起了个报时的作用:该去食堂打饭了。我站起身,卷起铺盖往肩上一扛,关上羊栏,也不等值夜班的人,一溜烟地跑下坡去。
管他娘的!吃完饭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