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其蕴悲苦于中,以减口率欤?不可知也。虽然,上人愈如此,愈令旁观者叹息痛恨情场多不平事。尘海茫茫,使果有其人。一问上人身居萧寺,闭门于深雪之中,亦有所动于中否?色即是空,我悟矣。
洪慕修看了这几句话,知道蒋淑英受的刺激太深,便对她笑道:“你理他呢。
据我看,这一定是人家弄诡计的,来破坏我们的幸福。这出家是迷信的事,那姓张的是个学科学的人,和这些迷信,冰炭不相投,他怎样会去出家。这一篇记,一定是他化名做的,正要你看见,好怜惜他呢。这种欺骗女子的手段,十分卑污,亏你还相信他呢。“蒋淑英听他所说,也有些道理。便道:”他怎样知道我们就看了这份报,特意登在这上面。况且那篇记署名的人,就是那报馆里的记者。他化名冒充别人可以,在那家报馆投稿,就冒充那家报馆的记者,人家肯替他登出来吗?“洪慕修道:”也许那报馆里的人和他认识,他托人家做的,也未可知吧?你这个傻子,不要上人家的当了。“蒋淑英经他这样一再相劝,也就罢了。洪慕修总怕她还把这事搁在心上,又再三的对她说:”这种事,在爱情场中,是很平常的。慢说姓张的并没有出家,就是真个出了家,这也只好由他。无论是谁,到了演成三角恋爱的时候,总是两个成功,一个失败。设若这回我要得不着你,不是一样的失败吗?据我想,岂但出家,恐怕性命都难保呢?“蒋淑英听了,一撇嘴道:”得了,你说人冤我,你才真是冤我哩。“于是他俩说笑一阵,把这事就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