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何况还没有发现这样的情况。人做工作,总要有合得来的帮手,我们要注意合得来这一点,不要怕人家说什么宗派、山头。
人都是有个性的嘛,就有个合得来、合不来这一说。唱那个高调干什么? ‘我们是马列主义者,我们是阶级兄弟,有什么合得来、合不来? ’李瑞林和申鸿昭同志,是两位很好的同志,一个是书记.一个是车间主任,却闹得天翻地覆,这怎么工作呢? 有隔阂就分开.两个人都会谢天谢地。这样的好事,为什么不干? 过去人事部门、组织部门派的班子,互相之间常常搭不上手。还有些人,资格挺老,人也不错,就是任务承担不了。这样的班子,怎么能把工作搞好? 各部门工作松垮,组织部门应当负一大部分责任。现在,很多权力下放到科室、车间了,就是要选拔能承担这么多权力而又不出毛病的人。通过民意测验,说明我们不是没人,而是有人不懂得使用。“
根据这套办法,李瑞林的专职书记不但撤掉了,组阁时,又扣个“干部”给组掉了。说起来既让人寒心,又让人没法儿相信。谁也说不出他有什么大毛病,可就是没人要他。就算他李瑞林不行.四车间的主任冯振民怎么样? 老劳模了,也下来了。
陈咏明不是这样说的吗? “为什么当了劳模就一定要当官儿呢? 现在是机械化大生产,需要领导生产的人懂技术,懂生产,还有组织领导这种生产的能力。老冯人是不错,哪儿艰苦往哪儿去.为了抢任务,经常加班加点,饭都顾不上吃,饿昏在地上。可是呢.四车间的生产组织得乱七八糟,生产计划月月完不成。厂里开个调度会,回到车问,他能把一大半要做的事给忘了。记性不好,能记在本子上也行,到了现在,还是个半文盲。他呀,还是当劳模好。
按选劳模的标准选车间主任是不够的,有人能当个挺好的劳模,不一定能当个得力的好干部。‘将是将才,帅是帅才,,对不对7 ,,“那也不能怪他,他没文化呀。他自小受苦受穷,哪儿有条件学文化? 您不能拿我们大老粗和知识分子比。”说到“大老粗”这三个字,李瑞林觉得脊梁挺了起来。
“大老粗? 大老粗怎么啦? 既不是光荣榜又不是奖状。就算是光荣榜,它也只能代表过去不代表现在。刚解放那会儿,你还可以这么说,因为我们以前忙着打仗去了。现在,三十年的和平日子过去了,这三十年你忙什么去了? 打扑克去了? ,,打扑克怎么着? 李瑞林不服气。他想:一不抽烟,二不喝酒,不就是打打扑克吗?算什么原则性的问题? 该抓的大事不抓,倒提起打扑克的事来了。
“苗卓岭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