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屋内回音:“我丈夫今年二十七岁,康熙十六年七月十五日寅时生辰。”贤臣闻听,打开包袱,拿出书掀看。看了看,用指头又一掐算,忙站起来,眼望着屋内说:“娘子,此人哪,我可不怕你恼哇。别指望咧!半路途中,有人谋害了。”佳人闻听此话,也就顾不得礼法则,忙忙掀起帘子,走将出来说:“求先生,再与他细细推算,吉凶如何?”说着就哭将起来了。
贤臣闻听,沉吟了会子,眼望妇人开言说:“你且不用哭,还有月德解救;再退三日不见回音,可就没指望了。”妇人闻听此话,就不哭咧。贤臣说:“我且问你,不知你丈夫同去的那人,可是他的表兄啊?还是你的表兄呢?”妇人说:“是我的表兄。”贤臣说:“原来是表妹夫表大舅,一路去了。”妇人说:“正是。”贤臣说:“料此无妨,一个骨肉至亲,那里来的差错?”妇人说:“先生不知道,亲戚与亲戚不同。我表兄不行正道,胡作非为。不怕先生笑话,我表兄本来贫穷;这是他亲妹妹,常在我家住着。”贤臣闻听,点头暗想,腹中说:“这秃丫头,敢则是他表妹。必须如此这般,才得其中真情。”想罢,眼望着那妇人开言,口尊:“娘子,你丈夫在家,作何生理?”妇人闻听,回言道:“我丈夫在家,作着个小买卖,还种几亩租地。”这妇人说到此处,粉面一阵通红。贤臣这里察言观色,就参透机关,腹内想道:“若问其中底细,还得这等说法。”想罢,口尊:“娘子,你丈夫原是庄农为业,但不知府上种着谁家地亩?”妇人闻听道:“那是我丈夫作的事,妇人家焉得明白?”贤臣闻听点头,心下为难,又不能往下追问,才要告辞,忽又想起一件事来,说:“娘子,但不知令表兄姓甚名谁?”妇人说:“我表兄姓贺,名重五。”贤臣点头说:“你丈夫同你表兄前去,不见回音,就该往他家去问才是。”
妇人说:“他若有家,怎肯把妹子捺在我家内呢?”说着话,见他掀起帘子走进房去,说:“庆儿,给先生拿卦礼去罢。”不知到底怎样,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