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少说。
且说贤臣得了真情,不肯多问,怕人动疑,这才知道是两个卖菜的。想罢,也顾不得借水咧,连忙辞了两个卖莱的,迈步出了庙,直奔东街而来。走到东街,贤臣手打卦板,口中吆喝:“算灵卦!”眼内留神观看,果见小胡同里有座小庙。来到跟前,上了台阶,瞧了瞧原来是土地正神。看罢转身,脸朝外面,还是手敲卦板,大声吆喝:“算灵卦!能算吉凶祸福;算月令高低,细批终身大运,能算行人几时回来。算着,卦礼随意;算不准,不取分文。”
不表贤臣吆喝算卦。
且说这土地庙旁有一人家居住,只因男子出外,家中只剩两年轻妇女,却是姑表姐妹。妹妹尚未出阁,在表姐姐家寄住。姐姐朱氏,因丈夫出门贸易,夜得凶梦,正在房中手托香腮,痴呆呆的思想夜来梦境,忽听卦板响亮,又听见算命吆喝的那些言词,意思要叫进来,问问她丈夫音信。叫声:“庆儿,你出去,把算命的先生请进来。算算命,问你姐夫几时回来。”庆儿答应,连忙迈步出门说:“算命先生,这里来!我姐姐要算命呢!”贤臣说:“你头走罢。”庆儿先跑进院内,放下了一张椅子说:“先生进来罢!”贤臣此时为民情私访,也顾不得受屈,只得走过来坐下,口中说:“讲命啊?还是问别的事呢?”只听里边娇音嫩语说:“我要问你个行人,不知几时回来,求先生仔细算算。”贤臣说:“你随口报个时辰,不许思想。”只听里面说:“未时罢。”贤臣在外面,掐指多时,口尊:“娘子,在下自幼学习此数,直言无隐,绝不奉承。方才仔细推算:此人星象恶曜,凶神照临,看此光景,大半性命不保矣!”屋内佳人闻听此话,不由心下着慌说:“再求先生细细推算。”贤臣闻听,拳手掐指多时,开言道:“娘子,问的出外之人,不知系娘子什么人?亦不知有什么事情?
往何处去了?望娘子将就里情由,一一说清,在下仔细推算。”
妇人一闻此言,口尊:“先生!此人是我丈夫,同我表兄上北京彰仪门作营生,至今数日,不见回音。昨夜得一凶梦,奴家放心不下。”贤臣复又口尊:“娘子,可曾记得他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