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两千块钱——全是二十元一张的票子——放进内衣口袋。
“‘现在你把表掏出来。’我对默基森说。‘不,我并不要表。把它搁在桌子上,你坐在那把椅子上,过一小时才能离开。要是你嚷嚷,或者不到一小时就离开,我们就在青草谷到处张贴揭发你。我想你在那里的名声地位对你来说总不至值两千块钱吧。’
“于是我和安迪离开了他。
“在火车上,安迪好久不开腔。最后他说:‘杰夫,我想问你一句话行吗?’
“‘问两句也不要紧,’我说,‘问四十句都行。’
“‘我们同默基森一起动身的时候,’他说,‘你就有了那种打算吗?’
“‘嗯,可不是吗。’我回答说。‘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你不是也有那种打算吗?’
“约莫过了半小时,安迪才开口。我认为安迪有时并不彻底理解我的伦理和道德的思想体系。
“‘杰夫,’他开口说,‘以后你有空的时候,我希望你把你的良心画出一张图解,加上注释说明。有时候我想参考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