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这样。’我说。‘我不希望自己做一个怀疑论者,不过我认为你我做不到的事,她也不一定做得到。’
“‘我不同意你的说法。’安迪说。‘我可以跟你打赌,她一定做得到。我对女人协商的才能比你估价得要高,这一点我很引以为自豪。’
“我们在约定的那天又到了艾弗里太太的旅馆。她的外表还是那么妍丽美好,以她的漂亮而论,任何人都愿意答应由她来指派国内的任何官职。但是我对外貌的信心一向不大,因此,当她拿出一张委任状时,我确实非常诧异。那张委任状盖有美国政府的大公章,背后写着‘威廉亨利亨伯尔’几个花哨的大字。
“‘其实你们第二天就可以拿去了,伙计们。’艾弗里太太微笑着说。‘我一点不费事就弄到了。’她说。‘我只不过开一下口罢了。嗯,我很愿意同你们多聊一会儿,’她接着说,‘但是我忙得很,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原谅我的。我还得处理一个大使、两个领事和十来个别的小官职的申请问题。我简直连睡觉的时间都挤不出来了。你们回家以后,请代我向亨伯尔先生致意。’
“我把五百块钱给了她,她数都不数,就往写字桌的抽屉里一扔。我把比尔的委任状揣在口袋里,和安迪便告辞了。
“当天我们动身回准州地区。我们先给比尔打了个电报:‘事成;备酒庆祝。’我们情绪高昂。
“一路上,安迪老是揶揄我,说我太不了解女人了。
“‘好吧。’我说。‘我承认她确实出乎我意外。不过据我的经验,女人及时办完一件事而不出任何差错,这还是第一次呢。’我说。
“到了阿肯色州边界时,我掏出比尔的委任状,仔细看看,然后交给安迪。安迪看过之后,也同我一样,哑口无言。
“这份文件确实是给比尔的,并且不是假货,不过它委任比尔的职位是弗罗里达州达德镇的邮政局长。
“我和安迪赶快在小石城下车,把委任状邮寄给比尔。然后我们就向东北方向的苏必利尔湖去了。
“打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同比尔亨伯尔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