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胡。’我纠正说。‘我明天上午十一点钟再来。他醒后,给他吃八滴松节油和三磅肉排。再见。’
“第二天上午我准时到了那里。‘好啊,立德尔先生,’他打开卧室房门时,我说,‘你舅舅今早晨怎么样?’
“‘他仿佛好多啦。’那个年轻人说。
“镇长的气色和脉搏都很好。我再替他做了一次治疗,他说疼痛完全没有了。
“‘现在,’我说,‘你最好在床上躺一两天,就没事啦。我碰巧到了费希尔山,也是你的运气,镇长先生,’我说,‘因为正规医师所用的一切药都救不了你。现在毛病既然好了,疼痛也没有了,不妨让我们来谈谈比较愉快的话题——也就是那二百五十块钱的费用。不要支票,对不起,我不喜欢在反面签具背书,正如不喜欢在正面签发支票一样。’
“‘我这儿有现钞。’镇长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只皮夹子,说道。
“他数出五张五十元的钞票,捏在手里。
“‘把收据拿来。’他对比德尔说。
“我签了收据,镇长把钱交给了我。我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放在贴身的口袋里。
“‘现在你可以执行你的职务啦,警官。’镇长笑嘻嘻地说,一点不象是害病的人。
“比德尔先生攥住我的胳臂。
“‘你被捕了,沃胡大夫,别名彼得斯,’他说,‘罪名是违犯本州法律,无照行医。’
“‘你是谁呀?’我问。
“‘我告诉你他是谁。’镇长在床上坐起来说。‘他是州医药学会雇用的侦探。他跟踪你,走了五个县。昨天他来找我,我们定下这个计谋来抓你。我想你不能在这一带行医了,骗子先生。你说我害的是什么病呀,大夫?’镇长哈哈大笑说,‘灰秃——总之我想不是脑筋失灵吧。’
“‘侦探。’我说。
“‘不错,’比德尔说,‘我得把你移交给司法官。’
“‘你敢。’我说着突然卡住比德尔的脖子,几乎要把他扔出窗外。但是他掏出一把手枪,抵着我的下巴,我便放老实了,一动不动。他铐住我的手,从我口袋里抄出了那笔钱。
“‘我证明,’他说,‘这就是你我做过记号的钞票,班克斯法官。我把他押到司法官的办公室时,把这钱交给司法官,由他出一张收据给你。审理本案时,要用它作物证。’
“‘没关系,比德尔先生。’镇长说。‘现在,沃胡大夫,’他接着说,‘你干吗不施展法力呀?你干吗不施出你的催眠术,把手铐催开呀?’
“‘走吧,警官。’我大大咧咧地说。‘我认啦。’接着我咬牙切齿地转向老班克斯。
“‘镇长先生,’我说,‘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催眠术是成功的。你应当知道,在这件事上也是成功的。’
“我想事情确实如此。
“我们走到大门口时,我说:‘现在我们也许会碰到什么人,安迪。我想你还是把手铐解掉的好,——’呃?当然啦,比德尔就是安迪塔克。那是他出的主意;我们就这样搞到了合伙做买卖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