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已经到了去赶最后一班轮渡回奥克兰的时候了。布里森登和马丁溜了出来,留下诺尔屯还在那里侃侃而谈,而克瑞斯和汉密尔顿则像两条措拘一样,等他一住目就扑上去。
“你让我瞥见了神仙的世界,”马丁在轮渡上说,“跟那样的人见面使生活变得有了价值。我的头脑全调动起来了。以前我从没有欣赏过唯心主义,尽管我仍然接受不了。我知道我永远是个现实主义者。我估计那是天生的。可我倒很想回答克瑞斯和汉密尔顿几句,也对诺尔屯发表点意见。我并不认为斯宾塞已被打倒。我很激动,像小孩第一次见到马戏团一样激动。我看我还得多读点书。我要找撒里比来读读。我仍然认为斯宾塞无懈可击。下一回我就要自己上阵了。”
但是布里森登已经睡着了。他痛苦地呼吸着,下巴顶住他那凹陷的胸口,埋在围巾里,身子裹在长大衣里随着推进器的震动而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