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和我发生了争吵,然后他就离家出走了。”
“那他住哪儿?”
“我不知道。他说他要自由,他今年就19岁了。他一直是个好孩子,所以我并不担心,当时我想,他可能住在他朋友家里。我儿子罗伯特不会干坏事。”
“他肯定进入了某些人的圈子,这些人给他提供了大量的毒品。”赖伯从哈比希的椅子背后走出来,他不用再扶住他了,“他肯定落入了黑手党的手中。”
“黑手党?”哈比希一惊,“这简直荒唐!”
“它是被人以黑手党的方式处死的——枪击后颈。”
“黑手党!黑手党!我到处都听说黑手党,电视里,报纸上……在法兰克福、汉堡、柏林、慕尼黑……到处都是黑手党!”哈比希从椅子上跳起来,他全部的痛苦一下子都爆发出来,发出连珠炮式的怒吼。“俄罗斯的、意大利的、波兰的,全是外国人。德国成了黑手党的天下!而你们干了些什么呢?你们就这么呆着,发表些混账的声明,你们承认警察无能为力,黑手党装备更好,他们的国际联系畅通无阻,犯罪活动将会加强……但你们有什么行动呢?政治家们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里,新的、更严厉的法律因党派之争而无法通过,对外国人的政策就好像是一剂泻药,谁沾上了边,谁就会拉肚子!我儿子罗伯特被黑手党杀了!我要控告你们所有的人被动帮凶,控告你们这些警察,还有所有的政治家!”
哈比希捂住胸口,又坐到了椅子上,瘫成一团,忽然一下用双手掩住眼睛,哭泣起来。
沃特克向赖伯点头说:“他说的有道理。不过他应该对警察手下留情,最先挨骂的就是我们警察。”
他等哈比希略为平静一点以后问道:“可以继续问了吗?”
哈比希摇摇头:“我没有什么再好说的了。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您的儿子有没有向你们提起过哪个女孩?”
“我儿子罗伯特很少接触女孩,他爱的只有音乐。”
“他从未跟女孩约会过吗?”
“我没有问过他,他很少出去,去的话就是找他的童子军伙伴。”
“所以他有全套野营设备。”
“是的,那是我三年以前作为圣诞节礼物送给他的……”
“您认为他有可能偷偷吸毒吗?”
“不可能,不然我们会发现的。”
“做父母的往往最后才发现,我们现在最需要知道的是:您的儿子这三个星期住在哪儿?您相信他会住了三个星期的帐篷吗?”
哈比希耸耸肩膀:“我没说的了,你们提的所有问题都不是关于我儿子罗伯特的。你们在打听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而不是在打听我的儿子。”
“我知道,您面对的是一个可怕的谜。我们也一样,但是我抱着很大的希望,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明白。”
“如果说我儿子罗伯特是被黑手党处死的话,那你们也就可以了结这案子了。你们决不会找到凶手,你们上哪儿找去?”
赖伯说:“到毒品圈里去找,我们熟悉那里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