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科说道:“见鬼,你既然不觉得讨厌,我的孩子,我就继续说下去了。”
“说吧!”
“如果他不派大使来,为什么你要你的朋友们拉直嗓门学牛叫?”
“牛叫!”
“你得明白,我也可以说是狮吼,如果有办法把他们当作雄狮的话。我说牛叫……那是因为……听我说,亨利,你的这班汉子胡须长得比你动物园里的猴子还长,却还像小孩子般在玩扮鬼吓人的游戏,他们对人发出呜呜声,就以为能吓倒人,真叫我看了心痛……且不说如果安茹公爵不派大使来,他们还以为是他们的功劳,自居为大人物呢。”
“希科,你忘记了你所说的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我的唯一的心腹。”
希科说道:“您愿不愿意同我打个赌,让我赢你一个埃居?”
“你说吧,怎样打法。”
“你赌这班人能经受任何考验,对你始终忠诚;我赌从现在起到明天晚上,在四个人中我可以把三个人完全争取过来。”
希科说话这么大胆,使亨利软了下来。他并没有回答。
希科说道:“啊!你也沉思起来了,你也哑口无言了。你比我想象中更强大,我的孩子,因为你已经有点明白事情真相了。”
“那么,你给我出什么主意?”
“我的主意是等待,我的国王。所罗门王的大部分聪明就在‘等待’二字。如果来了一位大使,你应该笑脸相迎;如果什么人都没有来,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至少要感谢你的弟弟,不要为了这班坏蛋而得罪了你的弟弟。固然,令弟是一个大恶棍,这我知道得很清楚,但是他是瓦卢瓦家族的一员。你如果愿意,你可以杀掉他,但千万不能贬低这姓氏的荣誉,这一点,他向来是很自负的。”
“你说得对,希科。”
“这又是我给你上的一门新课,你欠我太多了,幸喜我们俩都不计较这些。现在,让我睡觉吧,亨利;八天以前我不得不灌醉一个修士,每逢我耍这咱花招的时候,我自己也要醉倒一个星期。”
“一个修士!是不是你跟我提起过的那个热内维埃芙好心的修士?”
“就是他。你不是答应过给他主持一座修道院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