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帕拉修斯院长大人阁下:
我们在从拉奥塔到维恩的大路上已经走了三天。我们已经出了森林,来到开阔的丘陵地带,四面都是起伏绵延的小山。幸运的是,我们在路上没有看到异教徒的踪影。
您最谦卑的基督仆从,
奇里尔教友
我主纪元六九八五年四月
尤帕拉修斯院长大人阁下:
我们离开城市已有几星期,正公开地走在异教徒的领地上。我们看到两座修道院和一座教堂被烧毁,教堂仍在冒烟。我们和出来迎接我们的人们不能多谈,只了解到这些情况。我的大人,如果这封信能送呈您,我希望它能尽快送达。
您最谦卑的基督仆从,
奇里尔教友
我主纪元六九八五年六月
“斯托伊切夫译完了,我们一声不吭地坐着。信里没有明显提到一个具体的目的地,没有提到坟墓,没有下葬的情景——我失望极了。
“不过斯托伊切夫似乎毫不气馁。‘有意思,’过了很久,他说。‘你们看,你们从伊斯坦布尔带来的信在时间上肯定是在这两封信之间。在写第一封和第二封信中间,他们穿过瓦拉几亚朝多瑙河走去——地名已经清楚地写出来了。然后是你们那封信,那是奇里尔修士在君士坦丁堡写的,也许他希望从那里把这封信和其他的信一起送出去。不过他没办法或不敢这样做,我们无从得知。最后一封信的日期是六月。他们走的是陆路,就像撒迦利亚的《纪事》里所描写的那条路线。实际上,这肯定是同一条路线,因为这是从沙里格莱德进入保加利亚的主要道路。’
“海伦抬起头。‘不过我们能肯定这最后一封信写的是保加利亚吗?’
“‘我们不能绝对肯定,’斯托伊切夫承认。‘不过我相信这很有可能。如果他们从沙里格莱德,也就是君士坦丁堡出发,进到一个国家,这个国家的修道院和教堂在十五世纪末期被焚毁,那么很有可能就是保加利亚。’
“我忍不住要表达我的沮丧。‘可再没有什么地方提到他们要找的那个修道院在哪里,就算这里就是斯维帝格奥尔吉。’拉诺夫和我们坐在一起,瞧着他的大拇指。
“‘是的,’斯托伊切夫点点头。‘奇里尔修士在信中肯定没有写下他们的目的地,就像他没有在斯纳戈夫这个名字前加上尤帕里修斯的头衔一样。一旦他们被捕,这些修道院最终会受到极大的破坏,至少被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