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怎么猜到的?’我掩饰不住自己的惊奇。
“‘啊,’他摇摇头。‘我也有些事情要告诉你们。我一点没想到还会见到另外一封这样的信。对拉诺夫先生说的越少越好。’
“‘您不必担心。’海伦摇摇头。他俩微笑着对望了一会儿。
“‘别说了,’斯托伊切夫轻声说道。‘我会找个方便的机会,到时我们再谈。’
“埃莲娜和拉诺夫端着哐当作响的盘碟进来了。我才发现,今早的出访把我饿坏了。
“‘请吧,尊贵的客人,非常欢迎。’斯托伊切夫在桌上挥了一下手。
“‘希望你们的学术研究能增进你们对我党和人民的了解,’拉诺夫说着,向我微微点头。这话差点儿让我倒胃口。不过我还是点点头,喝掉我的白兰地。
“‘任何对我国中世纪历史感兴趣的人,我都很高兴有机会和他交谈,’斯托伊切夫对我说。‘您和罗西小姐要是看一看我们纪念两位中世纪名人的节日,或许有些意思。明天是奇里尔和梅索蒂之日,他们发明了斯拉夫语字母表。你们用英语说是西里尔和梅多蒂乌斯——你们管这叫西里尔字母,不是吗?我们管奇里尔叫奇里力萨,就是那个发明了西里尔字母的修士。’
“有那么一会儿,我糊涂了,心里只想着我们的奇里尔修士。不过斯托伊切夫又说了一遍,我明白了他的心思。
“‘今天下午我写东西,会很忙,’他说。‘不过你们明天愿意来的话,我从前的一些学生会到这里来过节,到时我会告诉你们更多关于奇里尔的故事。’
“‘您真是太好了,’海伦说。‘我们不想占用您太多时间,不过能和您一起过节,我们很荣幸。拉诺夫,可以安排一下吗?’
‘当然,’他说。‘如果你们想以这种方式完成你们的研究,我乐意帮助。’
“‘很好,’斯托伊切夫说。‘大约一点半我们在这里见面,你们会碰到一些学者,会觉得他们的研究很有意思。’
“吃完这顿简餐后,埃莲娜再次领着我们穿过绿色的院子和花园,走到大门口。‘明天见,’她微笑着对我们说,用保加利亚语对拉诺夫说了几句俏皮话,逗得拉诺夫往后理理头发,才戴上帽子。‘她真是个非常可爱的姑娘,’我们朝车子走去时,他得意洋洋地说。海伦在他身后对我翻了个白眼。
“现在还没到晚上,我们还得和他待上一会儿。我们在旅馆阴暗的餐厅里吃完一顿冗长的饭后,拉诺夫告辞了。我们一旦肯定拉诺夫已经离去,立刻回到楼下,漫步来到附近一条偏街的咖啡馆,在树下就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