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我应该做的事,不论谁处在我的位置上,他都会那样做的,不论在那里,一个人快要死的时候,他的最后请求,都是神圣的,对一个水手来说,他的上司最后的请求就是命令。我向厄尔巴岛驶去,第二天就到了。我命令所有的人都留在船上,而我自己一个人上岸去了,不出我所料,我想见大元帅却遇到了一些麻烦,我把船长交给我的那个戒指拿了出来,元帅看过之后,马上就获准了。他问了一些关于莱克勒船长去世的事。而且,正如船长所说的的那样,大元帅给了我一封信,要我带去给一个住在巴黎的人。我接过了那封信,因为这是船长命令我这样做的事。我在此地靠岸,安排了船上的事,就赶快去看我的未婚妻了,我发现她更可爱,比以前更爱我了。但得谢谢莫雷尔先生,一切手续都在以前办好了,一句话,很顺利再就是我请人吃喜酒了。再过一个小时,我就已经结婚了,我本来是预备明天动身到巴黎去的,由于这次告密,我就被捕了,我看您现在和我一样,是很鄙视这次告密的。”
“是的,”维尔福说,“看来这象是实事,既使你有错,也只能算是疏忽罪,而且即然是奉了你船长的命令,这种疏忽罪就不算什么了,你把从厄尔巴岛带来的这封信交给我们,记下你的话,然后回到你的朋友那里去吧,需要你的时候,你再来。”
“那么,我是自由的了,先生?”唐太斯高兴地喊到。
“是的,你得先把那封信给我。”
“已经在您这儿了,他们已早从我身上把它搜去了,还有其它的信,我看到都在那包东西里面。
“等一等,”正当唐太斯去拿他的帽子和手套时,代理法官叫住了他,那封信是写给谁的。”
“是给诺瓦蒂埃先生的,地址是巴黎高海隆路。”
即使是一个霹雷炸响,也未必能使他维尔福如此震惊,如此的意外,悴不及防,他倒在椅子里,匆忙地翻着他的口袋,带着恐怖的神色盯着它。
“高海隆路13号诺瓦蒂埃先生收。”他轻声地念着,脸色变的十分苍白。
“是的,”唐太斯说,他也吃了一惊,,“难道您认识他吗?”
“不,”维尔福急忙回答,‘国王忠实的奴仆是不认识叛匪的。’“那么说,这是个谋反案了吧?”唐太斯问,他本以为自己获得了自由,但现在比以前更加惊惶了,“但是,我已经对您说过,先生,我对信的内容,是一点也不知道的。”
“不错,但你知道收信人的名子。”维尔福说。
“我要去送信,就不得不知道那个人的地址。”
“这封信你有没有给别人看过?”维尔福问,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了。
“没有,我可以发誓。”
“没有人知道你从厄尔巴岛带一封信给诺瓦蒂埃先生吗?”
“除了给我这封信的人外,没有人知道!”
“这就够了,”维尔福轻声地说,他的脸色越来越沉着,他这种神态使唐太斯满心疑惧。
维尔福读完这封信,低下了头,并用双手遮住了他的脸。
“噢,怎么回事?”唐太斯胆怯地问。维尔福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来嘘了一口气,又继续读那封信。
“你能向我发誓,说绝对不知道这封信的内容吗?”
“我向您发誓,先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是病了吧,我拉铃叫人来帮忙好吧?”唐太斯说。
“不,你不要动,这儿发命令的是我,而不是你!”维尔福站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