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波士顿,柏金斯盲入学校美誉远播、名气响亮,无人不晓。安妮身穿学校制服出现在法院中,引起人们的各种猜测和窃窃私语。她的法院之行,很快就传到了柏金斯,没有多久,每个人都知道她去过法院。
“你知道安妮的荒唐事吗?”
“什么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个性。”
“打死我也不敢做这种事。”
“这本来就不是大家闺秀做得出来的事。”
事情传到安那诺斯校长耳朵里,校长十分震惊、恼怒。柏金斯清纯闺秀岂可擅自造访沾满人间腥秽罪恶的法院,那绝对不是良家女子的行径。
“安妮,我已经够容忍你了,怎么又闯出这么大的祸?既然是柏金斯学校的一员,就不应该到那种地方去,你法辱校誉,丢尽了学校的面子。”
安妮默默地站在那里,洗耳恭听校长的痛斥。好吧!等他骂完了,就会冷静下来的,也就会像往常一样雨过天晴。
然而事情并没有安妮想像的那么乐观,安那诺斯先生对此事耿耿于怀。
他说:“安妮,我想柏金斯已无法让你继续留下来了,你惹了太多是非,我会安排送你回德士堡去。你已经17岁了,明年就18岁了,已经可以自立。至于是否愿意继续留在德士堡,那时候你有权自己自由选择!”
听到“德士堡”,安妮好像受了当头一棒,茫然若失,说不出一句话。她恍恍惚惚穿过走廊,回到寝室里,瘫坐在床上。回德士堡住一年!哪怕一天,她也会崩溃的。她耳边响起离开时,老人们诚恳的叮咛:“别回这里来!”她忧心忡忡,忧虑和烦恼使得她疲惫不堪,蜷在床上很快就昏睡过去了。
第二天,安妮的新义母霍布金太太推醒了她。一睁开眼,她就记起昨日所发生的一切,顿时无精打采,黯然缩回床上,心中反复地想:“我不回去。”
“安妮,不要愁。”这位满怀母爱的妇人安慰忧虑惶恐的女孩。“我已经和安那诺斯先生商量过,让我来当你的监护人。我向他保证,从今以后由我来负责你的一切,并且保证绝不再发生诸如此类的事情了。”她笑容可掬地说,“不要担心,他答应我你可以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