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他跟我说,“如果我不尝一尝这面包树的面条子,真要急死我了!”
“尝尝吧,尼德兰好朋友,您随意尝吧。我们是到这里来获得经验的,那我们就试试看吧。”
“那费不了很多的时间."加拿大人回答。
他于是拿了火镜,利用阳光,把干树枝点着,火光熊熊燃烧起来了。这个时候,康塞尔和我选了面包树上最好的果子摘下来。有些还没有到足够成熟的程度,厚的表皮上蒙了一层白肉,但很少带纤维。其他的大多数变黄了,有粘性了,只等人去摘了。
这些果子并没有核仁。康塞尔拿了十二三个给尼德。兰,他把它们切成厚片,放在红火上,当他切片的时候,总是说:
“您瞧吧,先生,这面包是多么好吃呢!”
“特别是我们很久都没有吃面包了!”康塞尔说。
加拿大人又说:“甚至于可以说,这并不是平常的面包,而是美味的糕点。先生,您从来没有吃过吗?”
“没有吃过,尼德。”
“那么,您快作准备,来尝尝这别有风味的东西吧。如果您吃了不再要的话,那我就不是天字第一号鱼叉手了。
几分钟后,果子向着红火的部分已经完全烤焦了。里面露出白粉条,好像又软又嫩的面包屑,吃起来像百叶菜的味儿。
应当承认,这面包很好吃,我很喜欢吃。
“可惜这样一种好面团不能长久保持新鲜,””我说/孜想用不着拿回船上去作贮藏的食品了。”
“真的吗,先生!”尼德兰喊,“您是拿生物学家的身份来说这话;但我要拿制面包人的身份来作事。康塞尔,您去摘取这些果子,我们回去的时候可以带走。”
“您怎样把这些果子制作起来呢?”我问加拿大人。
“拿这果子的淀粉泥制成发面团,那就可以长久保存,不至于腐败。当我要食用的时候,到船上厨房里一烤使得,虽然有些酸味,但您一定觉得它很好吃。”
“尼德兰师傅,那么,有了这面包,看来我们是不短什么了吧?……”
“还短些东西,教授,”加拿大人回答,“还短些水果,至少还短些蔬菜!”
“我们找水果和蔬菜去。”
当我们摘完了面包果,我们就去寻找,要把我们的“地上”午餐丰富完备起来。
我们的寻找并没有白费功夫,到中午左右,我们得到大量的香蕉。这种热带地方的美昧产物,长年都有,马来亚人叫它们“比桑”,意思是生吃,不必熟煮。跟香蕉一起,我们又得到味道很辛烈的巨大雅克果,很甜的芒果和大到难以相信的菠萝。这次采水果费了我们一大部分时间,但成绩很好,并没有什么可惋惜的。
康塞尔总是随着尼德兰。鱼叉手在前走,当他在树林中走过的时候,他手法熟练,总能采到很好吃的果子,把贮藏的食品更加丰富起来。
康塞尔问:“尼德兰好朋友,我们再也不短什么了吧?”
“嗯!”加拿大人表示不耐烦地说。
“怎么!您还不满足吗?”
“所有这些植物都不能成为正式的整餐,”尼德兰回答,“那是整餐最后的莱,那是餐后的点心。可是汤在哪儿呢?肉在哪儿呢?”
“对呀,”我说,“尼德答应我的排骨,看来很成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