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住在英格兰在歇费尔特在那边传教还从没到过这个国家.他没有很多空闲的时间再说呢,也可能他根本没有收到那封信啊,你知道吧."
"太可惜了,可怜的人,不能在阴间见到我可怜的兄弟,太可悲了.你说你是去奥尔良的?"
"是的.不过这是我要去的一处罢了.下星期二,我要搭船去里约.热内卢.我叔叔家在那儿."
"那可是很远的路途啊.不过,走这一趟是很有趣的.我恨不得也能去那里.玛丽.珍妮是最大的么?其余的人有多大呢?"
"玛丽.珍妮十八,苏珊十四,琼娜十二光景她是最倒霉的一个,是个豁嘴."
"可怜的孩子们.孤孤单单地给抛在了这个无情的世界上."
"啊,否则,她们的遭遇还可能更糟呢.老彼得还有几个朋友.他们不会听任她们受到伤害.一个叫霍勃逊,是浸礼会的牧师;还有教堂执事洛特.霍凡;还有朋.勒克.阿勃纳.夏克尔福特;还有律师勒未.贝尔;还有罗宾逊医师;还有他们的妻子儿女;还有寡妇巴特雷还有,总之还有好多人,上面是彼得交情最深的,他写家信的时候,常常提到过他们.因此,哈维一到这里,会知道到哪里去找朋友的."
哈,那老头一个劲地问这问那,差不多把那个年轻人肚子里都掏空了.这个倒霉的镇子上一个个的人,一件件的事,以及有关威尔克斯的所有的事迹和彼得的生意情况,他没有详细地问个彻头彻尾,那才算是怪事一桩呢.彼得是位鞣皮工人.乔治呢,是个木匠.哈维呢,是个非国教派牧师.如此等等.那个老头儿接下来又说道:
"你愿意赶远路,一路走到大轮那里,那又是何事呢?"
"因为这是到奥尔良的一只大船.我担心它到那边不肯停岸.这些船在深水行进时,你尽管打招呼,它们也不会肯停岸.辛辛那提开来的船肯定会停.不过现在这一只是圣.路易来的."
"彼得.威尔克斯的生意还兴隆么?"
"哦,还兴旺.他有房有地.人家说他留下了四五千块现钱,不知道他把钱藏到了什么地方."
"你说他何时死的啊?"
"我没有说啊,但是那是昨晚上的事."
"明天出丧,应该是这样吧?"
"是啊,大抵是中午时分."
"啊,多么凄惨.不过呢,我们一个个都得走的,不是这个时辰,便是另一个时辰.因此我们该做的事,便是做好准备,这样,就不必担忧了."
"是啊,先生,这是最好的法子.我妈总是这么个说的."
我们划到轮船边的时候,它装货快装好了,很快就要开了.国王一点也没有提我们上船的事,所以我最终还是失去了坐轮船的运气.轮船一开走,国王嘱咐我往上游划一英里路,划到一个没有任何人的地方,然后他上了岸.他说:
"现在立刻赶回去,把公爵给带到这儿来.还要带上那些新买的手提包.要是他到了河对岸去了,那就划到河对岸去,把他找到.嘱托他要丢下一切上这儿来.好,你就赶快吧."
我知道他心里打啥主意,不过我自然不吭一声.我和公爵调转以后,我们就把独木舟藏了起来.他们就坐在一根原木上,由国王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了公爵听,跟那位年轻人说的完全一样简直一字不差.在他讲述的过程中,始终象一个英国人讲话的那个道道儿,而且学得惟妙惟肖,也真难为这个流氓.要学他那个派头,我可学不起来,所以也就无心学了,不过他确实表现得很生动.接下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