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言自语地、好像我是个低能儿似的跟我说:“华生,这儿和剧院不一样,没有舞台,因此也就没有后台。这儿也没有吊景区、化妆室和舞台的侧翼,而只有一面挂着银幕的坚固的墙壁。”
他的讲话方式并没引起我的反感,因为经验告诉我,他其实是在大声跟自己说话。我和格雷格森朝门口走去时,福尔摩斯则掀起了银幕一侧的帷幕。我见他从地上拾起一样东西,放进钱夹里。
我问他捡到了什么东西,他轻描淡写地说:“可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如果重要,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我问你格雷格森,你的清洁工活儿干得怎么样?”
格雷格森挥手朝整个影院一扫:“你瞧,能找到让我不满意的地方吗?”
我们到来后福尔摩斯已让马车离开,于是我们又雇了一辆,赶往另一座被盗的影院,结果我们来到位于市郊的芬奇利。我们在那里见到的景象与第一座影院完全相同,仿佛是出于同一个设计师之手。我们再次做了查看,福尔摩斯仍旧检查了帷幕,而且跟在埃奇威尔路时一样,查看的都是相同的一侧。这次他好像没发现什么使他感兴趣的东西,但他突发灵感,又去看了看另一侧帷幕。当他从地上捡起个东西时,我仿佛觉得他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的微笑。
我们离开影院后又都挤上了马车,福尔摩斯料到这次逗留的时间比上一次要短,所以没让马车走开。
“你的最后一座,也就是第三座影院在哪儿,格雷格森?”
“在伍德格林,离这儿不远。”
不久我们又到达了一片绿树荫荫的郊区,见到一座我们已十分熟悉的建筑物。
我们又照样查看,福尔摩斯一如即往,对银幕两侧的帷幕下方都进行了查看。这次他什么也没有找到。
观众已络绎不绝地走进来,我们在前厅里听到了悠扬的钢琴声,一忽儿又传来观众欣赏影片的笑声。我们从门缝里往里瞧,看见银幕上出现跑在平原上的骑手,接着是穿警察制服的众多小丑,一个接一个地摔倒在地上。
福尔摩斯说:“华生,随便什么镜头都能轻易地把观众搞笑。”
我们坐在大厅的长沙发上,福尔摩斯若有所思地说:“要是这个小愉有一定的规律的话,今晚这座影院应该是他的目标。”
我在脑海里计算着:7 天前埃奇威尔路的影院被盗,三天之后轮到了芬奇利的影院。我同意盗贼可能又要出手了,但令我失望的是,福尔摩斯让我返回贝克街。
“去告诉哈德森太太,我可能不回去吃晚饭了。另外,华生,你大概得在几个小时之后才能再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