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就是我那大胆的朋友!切斯尔先生想认识你,科波菲尔先生。”
我马上感觉得到他是这一家的朋友,便觉得好不得意。
“我很欣赏你的鉴赏力,先生,”切斯尔先生说道,“你的鉴赏力令人佩服。我想,你对霍蒲这种酿酒的植物不怎么感兴趣,可我却种了很多霍蒲;如果你愿意到我们那一带——就是阿希福德一带——看看我们的那地方,我们一定也高兴,你愿住多久就住多久。
我热诚地感谢他,和他握手。我觉得我是在一个幸福的梦里。我又一次和最年长的拉金斯小姐跳起了华尔兹——她说我跳得真棒!我回家时心里真说不出有多快活,整夜我都在想象:我一直挽着我亲爱的蓝衣女神跳华尔兹。以后的一连几天里,我都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中;可是我却没能在街上碰到她,造访她家时也没见到她。我只有用那朵已干枯了的花——那神圣的信物——来安慰自己失望的心。
“特洛伍德,”一天晚饭后,爱妮丝说道,“你猜谁明天结婚?是你崇拜的一个人呢。”
“我想总不会是你吧,爱妮丝?”
“不是我!”她正在低头抄乐谱,这时抬起脸来高兴地说。
“你听见他说什么吗,爸爸?是最年长的拉金斯小姐呢。”
“嫁——嫁给贝利上尉?”我用最后剩下的力气问道。
“不,不是嫁给什么上尉。是嫁给切斯尔先生,一个种霍蒲的人。”
约有一两个星期我都非常沮丧,我取下戒指,穿上最次的衣,不再用发油,一个劲对着前拉金斯小姐已枯萎的花叹气。那时,我对这种生活也厌倦了,又逢屠夫再次挑衅,我就扔掉那朵花去和屠夫决斗,结果我打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