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梅西:“那可绝对不行!如果你认定我犯罪了,你可以判我任何你认为合适的罪名。卡玛娜是完全无辜的,我不能让她到这里来受你审讯。”
卓健德拉:“现在已完全没有必要再去讯问任何人。全部事实我已经都明白了。你所讲的话已足够证明一切。我现在明白地告诉你,你要再敢走进我家门口一步,就别怪我对你太不客气!”
哈梅西的脸立刻变得铁青了,但他一个字也没有讲。卓健德拉却又接着说了:“我还有几句话告诉你。你决不许给汉娜丽妮写信或和她有任何来往——不管是公开的还是秘密的。如果你给她写一封信,我就要把你现在想要保守的秘密全部向大家公开,证据我是全有的。如果现在有人问我们,你和汉娜丽妮的婚约为什么解除了,我可以回答说,因为我不同意你们的婚姻,我不预备说出真正的原因来。但如果你不当心一些,整个这件事就立刻会被嚷嚷得什么人都知道!你也许很奇怪。我为什么竟会这样宽容你这种丧尽良心的作为。不要以为我对你还有任何同情,我所以这样轻轻地放过你,只是因为这件事关系着我的妹妹汉娜丽妮。我对你最后的一个句话是,你在谈话中和行动中,永远不要表示你和汉娜丽妮曾经有过朋友关系。我现在也没有意思要你对我保证,那是没有用的;在看到你的欺骗行为之后,我也决不会再希望听你说出一句诚实话来。但如果你还存有一分羞耻心或被人揭发的恐惧,那我想你也不会有意或无意漠视我的这种警告的。”
阿克谢:“得啦,卓健,得啦!你一点都不为哈梅西先生难过吗?你看你讲了半天,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呀!我们最好走吧。别在意,哈梅西先生,我们现在走了。”
卓健德拉和阿克谢走了出去,留下哈梅西一个人痴呆地站在那里。当他的因惊愕而痴呆的神思慢慢恢复正常的时候,他的第一个思想是跑出去好好散散步,到旷野中去仔细思考一下目前的情况;但他立刻又想到他不能让卡玛娜一个人呆在这样一个生疏的地方。
他走到隔壁房间里去,看到那女孩子坐在窗前,一手拉开一面百叶窗,正在观望着大街上的景象。一听到哈梅西的脚步声,她就把窗子关上,转过头来,哈梅西在地板上蹲坐下来。
“这两个人是谁?”卡玛娜问,“他们今天早晨到我们学校里去过。”
“到你们学校里去过,真的吗?”哈梅西大声叫着说。
“真的,”卡玛娜说。“他们刚才在和你谈些什么?”
“他们问我,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卡玛娜从来也没有一个机会坐在自己的婆婆面前,听她告诉她一个年轻的妻子在什么样的场合下应该表示羞怯。但尽管如此,她自己的本能仍使她一听到哈梅西的话就不禁脸红了。
“我告诉他们,”他接着说,“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