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见到他。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论在旅馆里,还是在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不到他。”
“好吧,明天再去。”
“我想等他派人来叫我。我想所有我应该做的我都做了。”
“不,我的朋友,这样做远远不够,一定要回到你父亲那儿去,尤其是明天。”
“为什么非要是明天而不是别的日子呢?”
“因为,”玛格丽特听到我这样问,脸色微微发红,说道,“因为越是你要求得迫切,我们将越快地得到宽恕。”
这一天里,玛格丽特总是茫然若失,心不在焉,忧心忡忡。为了得到她的回答,我对她说话,总得重复两遍。她把这种心事重重的原因归诸于两天以来发生的事情和对前途的担忧。
整个晚上我都在安慰她,第二天她带着我无法理解的焦躁不安催我动身。
像头天一样,我父亲不在,但是他在出去的时候给我留下了这封信:
如果您今天又来看我,等我到四点钟,如果四
点钟我还不回来,那么明天跟我一起来吃晚饭,我一定要跟您谈谈。
我一直等到信上指定的时间;父亲没有来,我便走了。
上一天我发现玛格丽特愁眉苦脸,这一天我看玛格丽特像是在发烧,情绪非常激动。看到我进去,她紧紧搂住我,在我的怀里哭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问她怎么会突然觉得这样悲伤。可是她越来越伤心,使我感到惊奇万分。她没有告诉我任何讲得通的理由,她说的话,都是一个女人不愿意说真话时所提出的借口。
等她稍许平静了一些后,我把这次奔波的结果告诉了她,又把父亲的信给她看,要她注意,根据信上所说,我们可以想得乐观一些。
看到这封信,想到我所做的一切,她更是泪如泉涌,以致我不得不把纳尼娜叫来。我们怕她神经受了刺激,就把这个一句话也不说,光是痛哭流涕的可怜的姑娘扶到床上让她躺下,但是她握住我的双手不住地吻着。
我问纳尼娜,在我出门的时候,她的女主人是不是收到过什么信,或者有什么客人来过,才使她变成现在这般模样,可纳尼娜回答我说没有来过什么人,也没有人送来过什么东西。
但是,从昨天起一定发生过什么事,玛格丽特越是瞒我,我越是感到惶惶不安。
傍晚,她似乎稍许平静了一些。她叫我坐在她的床脚边,又絮絮叨叨地对我重复着她对爱情的忠贞。随后,她又对我嫣然一笑,但很勉强,因为无论她怎样克制,她的眼睛里总是含着眼泪。
我想尽办法要她把伤心的真实原因讲出来,但她翻来覆去地对我讲一些我已经跟您讲过的那些不着边际的理由。
她终于在我怀里睡着了,但是这种睡眠非但不能使她得到休息,反而在摧残她的身体,她不时地发出一声尖叫,突然惊醒。等她肯定我确实还在她身边之后,她便要我起誓永远爱她。
这种持续的痛苦一直延续到第二天早上,我一点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接着玛格丽特迷迷糊糊睡着了。她已有两个晚上没有好好睡觉了。
这次休息的时间也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