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悉,白瑞摩确在庄园。巴斯克维尔。
第二封是:
依指示曾去二十三家旅馆,未寻得被剪破之《泰晤士报》。歉甚。卡特莱。
“我的两条线索算是都完了,华生。再没有比事事不顺的案子更恼人的了。咱们必须转换方向另找线索。”
“咱们总还可以找到给那盯梢人赶车的马夫啊。”
“确实。我已发了电报要求执照管理科查清他的姓名和地址——如果这来的就是对于我的问题的答案的话,我也不会感到惊奇的。”
事实证明,门铃声带来的结果较我们希望的答案更加使人满意。因为门一开就进来了一个举止粗鲁的家伙,显然他正是我们所要找的那个人。
“我接到总局的通知,说这里有一位绅士要找No.2704车的车夫!”他说道,“我赶马车已经赶了七年了,从来没有听过乘客说一句不满意的话;我直接从车场到这里来了,我要当面问清,您对我有什么不满意之处。”
“老弟,我对你没有丝毫不满,”福尔摩斯说,“相反的,如果你能清清楚楚地回答我的问题,我就给你半个金镑。”
车夫听了咧开嘴笑着说:“啊,我今天可真赶上好日子啦。先生,您要问我什么呢?”
“首先,我要问你的姓名和地址,以后需要的时候我好再去找你。”
“约翰克雷屯,住在镇上特皮街3号;我的车是由滑铁卢车站附近的希波利车场租来的。”
歇洛克福尔摩斯将这些记了下来。东西
“现在,克雷屯,请你把今晨来监视这所房子而后来又在摄政街尾随两位绅士的那个乘客的情况告诉我吧。”
看样子那人吃了一惊,并且还有点不知所措了。
“呃,这件事似乎用不着我再告诉您了,因为看来您知道的和我一样多,”他说,“事实是这样的,那位绅士曾经和我说,他是个侦探,并且说关于他的事不许对任何人讲。”
“老弟,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呢,如果你想对我隐瞒任何东西,你就要倒霉了。你说你的乘客曾告诉你他是个侦探吗?”
“是的,他是这样说的。”
“他什么时候说的呢?”
“在他离开我的时候。”
“他还说过什么别的吗?”
“他提到了他的姓名。”
福尔摩斯以胜利的眼神迅速地瞟了我一眼。“噢,他提到了他的姓名,是吗?那可真够冒失的。他说他叫什么名字啊?”
“他的姓名,”车夫说,“是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我的朋友象听到马车夫的话时那样地大吃一惊。刹时间他惊愕得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然后,他又纵声大笑起来。
“妙啊,华生,真是妙极了,”他说,“我觉得他真是个和我一样迅速、机敏的人。上次他可把我搞得真够瞧的——他的姓名就是歇洛克福尔摩斯,是吗?”
“是的,先生,这就是那位绅士的姓名。”
“太好了!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搭上了你的车和那以后的事吧。”
“九点半的时候,他在特莱弗嘎广场叫了我的车,他说他是个侦探,并说如果我能整天绝对地服从他的指示而不提出任何问题的话,他就给我两个金镑。我很高兴地同意了。我们首先赶到诺桑勃兰旅馆,在那里一直等到两位绅士出来并雇上了马车。我们尾随着他们的马车,直到停在这里附近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