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太空船在降落伞下面前后摇晃,而看起来我们就要撞上那块绿地——显然情况也不怎么妙,因为,我们应该只能落在水中,再等船只来把我们捞起。但是打从我们跨进这个新奇机器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所以现又何必抱这种指望?
弗芮区少校正用无线电对地面控制中心说:“我们即将降落澳洲北方海洋中的一块陆地,但是,我不确定我们的位置。”
过了几秒钟,一个声音传回:“既然不确定位置,为什么不往窗予外头看看,笨娘们?”
于是弗丙区少校放下无线电,往窗外一看,她说:“上帝——看起来像是婆罗洲什么的,”但是等她想告诉地面控制中心的时候,无线电居然故障了。
这会儿我们已非常接近地球,太空船仍在降落伞下面晃动。我们下方是一片丛林和山峦;除了一小片看起来是褐色的湖泊,别无其他。我们还可以勉强看出湖泊旁边有什么动静。我们三个——我、公苏和弗芮区少校——统统鼻子贴着窗子往下望,突然之间弗芮区少校大叫:“上帝!这不是婆罗洲——是该死的新几内亚,地面上那些怪家伙一定是在进行祈物仪式什么的!”
公苏和我挤命往下看,果然,湖泊旁边有大约千名土著正抬头望着我们,个个向我们高举着胳膊。他们穿着小小的草裙,头发蓬飞,有些还拿着盾牌和长矛。
“该死,”我说,“你说是什么仪式?”
“祈物仪式,”弗芮区少校说。“二次大战期间,我们常常抛投一袋袋糖果之类的东西给这些丛林土著,免得他们倒戈,他们一直没忘记。他们以为是神还是什么送的这些东西,打那以后就一直在等我们回去。甚至还建造了粗糙的跑道等等——看见下面那些东西没?他们还用圆圆大大的黑色桩子标示出降落区呐。”
“我倒觉得那些东西像是大炖锅,”我说。
“嗯,是有点像,”弗芮区少校好奇地说。
“食人族不就来自这一带吗?”我问。
“我想,咱们很快就会知道了,”她说。
太空船轻轻晃向湖泊,就在我们即将落水之前,他们开始击鼓,嘴巴上下蠕动。我们在太空舱内什么也听不见,但是,想象力非常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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