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铁商?”
竹村眼光忽然一闪,把视线转向院子。
“对啦!宇野!
竹村突然喊了一声。被喊叫的宇野倒没怎样,两个废铁商却吓得缩了缩脖子。
“那堆泥没有了!是谁弄走的?”
“泥?”
“你忘啦?就是塞在井崎汽车里的那堆湖泥。原来不是像个小山似地堆在废铁旁边吗!”
“噢!对啦!是没有啦!也许是谁给清理掉了吧。”
“你去问一下,昨天晚上还确实在哪!”
“那堆泥有什么问题吗?”
“我有点担心。”
宇野从屋里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转了回来。
“真奇怪!谁也没有去清理呀!”
“宇野!跟我来。”
竹村从屋里跑了出去,站在那堆废铁旁边说:
“确实有人在昨天晚上把泥弄走了。宇野,你来看,泥从这儿一直栖到院子外边。”
竹村指着地面说。直到昨晚那里还是一堆泥。现在只有上堆底子星星点点地丢在那里。
“谁把那些泥弄走干什么去了呢?我们这儿倒是利索了,干净多了。”
字野左思右想。
“一定是有人心里惦着这些泥!你想为什么呢?如果他心里惦着井崎车里塞的泥,而把它运走了,那么,这个人有可能对井崎的汽车也感兴趣。”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为什么不把汽车弄走呢?”
“把汽车弄走太显眼。‘敌人’可能在秘密调查,不想让人知道。而且,一辆皇冠牌汽车的废铁,不把卡车开来是弄不定的,而光是运泥的话,小轿车的尾箱就能装得下。”
“到底是谁搞的鬼呢?噢!也许是井崎吧!”
“不会是井崎!他不可能给自己招惹嫌疑。”
“泥土一直洒到院子外边去了。”
洒落在地上的泥上一直连到院子外边,这就是犯人的踪迹。两个人顺着这个踪迹追了下去。
“到这儿没有了。”
“那就是从这儿装上了车。”
“哎呀!这儿有轮胎印儿。”
宇野指着地面,洒落在地下的松土上清清楚楚地印着轮胎压过的痕迹。
“快叫鉴别员来照像!轮胎印既然这么清楚,也许能查出是什么型号的车。”
“长官!我们可以拉走吗?”
刚才的那两个废铁收购商话正围着汽车残骸打转转,不停追问着竹村。
“对不起,情况变了!这堆废铁还得在警察署放一段时间。”
竹村冷冰冰地回答了废铁商。
卖掉汽车残骸一事姑且被放下了。竹村拿起电话,拨了一下号码。冲着接电话的人说:
“喂!是井崎吗?我是警察署的竹村。有点事想问问你。”
对方一听说是警察,话音立刻紧张起来。
“就是掉进花魁潭的那辆汽车的事。你昨晚没去摆弄它吗?”
“什么?摆弄汽车……那堆度铁不是放在警察署里吗?”
井崎好像一时没有理解竹村话里的意思。
“如果想进警察署的院子的话,走出走进是很随便的!”
“竹村先生,请您说清楚点儿.您到底想说什么呀?”
“昨天晚上,有人摆弄你的汽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