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管九月不吉天,奔波劳命却徒伤。”原来他已知晓玉髦九月一过便当入宫。兵部卿亲王的信中写道:“事既如此,多言何益?只是“莫使馆馆朝阳艳,融尽斑斑竹上霜。但盼体谅我心,亦可聊慰倾慕之情。”此信系于一根早已调枯的小竹枝上,竹叶上沾着未曾拭去的点点秋霜。那个信使也是形容樵淬。还有式部卿亲王之子左兵卫督,即紫姬之兄,因常往来于六条院,敌对玉髦入宫之事所知甚详。他为此悲愤不已,信中详述其恨,情词异常凄苦,其诗道:
“心虽欲忘悲难忘,如之奈何奈若何?”这些情书的笔迹、纸色与黛香之气各自相异,各尽其妙。众侍女皆道:“倘将来与他们全断来往,必甚为寂寞。”不知玉置心生何感?仅对萤兵部卿亲王略复数语:
“葵花朝阳纵有意,不消早自降秋霜。”虽只片言,并无深意,然萤兵部卿亲王看了却如获至宝。可见玉髦已深悉其心,寥寥数语亦令其欢悦痴狂。如此书信,虽只谈微不足道之事,但各诉怨恨,式样繁多。源氏太政大臣与内大臣见此不由慨叹道:“为女子者,其行为举止,委实应以玉髦为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