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笼子里什么也没有!”杰米提来了空鸟笼,他母亲一眼就发现门里有几根细长的白毛。
“胖巴多!”父亲无情的手在杰米脸颊上狠狠拧了一把。
“你这小笨蛋,是不是你忘了关门。”
“爸爸,别打我,我求求您啦!”
“8万5千英镑,8万5千英镑哪,就是因为你懒得把门扣紧,这下完了,全完了!”华德先生又打了儿子一下,正想举手打第三下时,思凯奇博士碰了碰他的胳膊。
“请等一等,先生,请等一等。”华德先生生气地回过头来。
“即使是你们家的猫不幸吃了那动物,只要没消化掉,博物馆也许还用得着,但愿它的骨骼还能复原。不过……得马上给猫剖腹。”
“当然可以。”华德先生马上放掉儿子,“拐角的地方就有兽医,只要你还肯照付原价。”
“那不行,”华德太太嚷道,“不许动一动胖巴多,它可是只得过奖的名种猫。”
“玛格丽特,那不过是一只猫罢了。我关心的是8万5千英镑。就这么着吧!”
一会儿,全屋的人一古脑儿都走光了,只剩下杰米一个人。他慢吞吞地走进自己的房间,打开藏石头的旧柜子,从旧衣服里取出一只木盒。
“扑嗒”伸出细长的绿脖子,呱呱叫了几声,得意地闭上眼睛,杰米疼爱地摸摸它的头,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找来棉花和干苔薛衬垫木盒,然后从浴室的壁柜里拿出一包安眠药,他取了两片研碎,把白色粉末掺进喂“扑嗒”的鲜肝里。
“扑嗒”贪婪地吞食着鲜肝,几分钟后,它的眼睛模糊起来。眨巴眨巴几下,就睡着了。
杰米凝视着小翼龙瘫软的躯体。
“再见了,‘扑嗒’。”他噙着眼泪,向他心爱的小客人告别。
他用绳子把盒子仔细捆扎好,留了几个不易察觉的通风小洞,即使飞机不误点,到坦桑尼亚也得好几天,他希望两片安眼药足够了。
“寄什么?小伙子,准又是石头。”邮局老太太一边把邮包放进邮袋,一边亲切地打招呼。
寄完邮包,杰米如释重负,他长时间地在山上散步,直到太阳下山才往家走去。
一个月后,非洲来信了。
杰米小心地拆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彩色照片。
那醒目的木头布告牌上清楚地写着:尼奥赛里野生动物园——野生动物的乐园。
在布告牌上栖息着世界上最后一只翼手龙“扑嗒”,它正在使劲地吞食叼在嘴里的一只特大的甲壳虫,看来它还是这样贪吃。
“‘扑嗒’的腿全好了。”彼得在信中说,“取下夹棍时,给它照了这张像。”
看来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