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克松皱了下盾头——在这一刻有根火树枝掉落下来,它是光子湮灭枪切下来的,正好打在他的左肩上。
光子湮灭枪从狄克松的手中飞出,掉到三米远处,还继续在消灭附近的树丛。狄克松从树枝下面爬过去拿,但是它已被一头怪鸟抢先抓起。
狄克松立即脸朝下扑倒并紧贴地上。怪鸟带着胜利的号叫摇晃着光子湮灭枪,巨大的树枝落到地上,落下的枝叶蔽暗天空。地而满目疮痍,遍地是洞。光子湮灭枪的光束切断狄克松身旁的树枝,在他脚下掘起泥士。狄克松跳到一边,光束差点扫过他的脑袋。
狄克松完全绝望了。但怪鸟被好奇心所驱使,它掉转枪管想朝枪口里面瞧瞧,于是鸟头一下就无声无恳息地消失了。
狄克松立即跳出坑洞抓住光子湮灭枪,防止又被其它怪鸟抢走,他也急忙关上自动开火挡。
几条豺狗回来了。它们站得远远的,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狄克松没有开枪,他的手还在发抖,这实在不是闹着玩的。最后他转身朝飞船瘸行而去。
豺狗群也在默默跟着他。
过了好一段时间狄克松才恢复过来。望着握在手中的闪光的光子湮灭枪,现在他更加尊敬这个武器,顾虑也更大。
狄克松穿过浓密的灌木林丛,同时给自已烧出一条道路。豺狗时不时地倒在光束之下,但是它们有好几十头,依然越来越近。
“真见鬼。”狄克松想,“为什么它们就不计算一下自己这方面的损失呢?”他马上又意识到豺狗们是根本不会计算的。
他开路向前,到飞船已经不远了。狄克松抬脚跨过横在路中的一根原木——然而这根脚下的原木却活了起来,凶狠地朝他张开了血盆大口。
他扣动板机整个有三秒多钟,差点没有打到自己的脚。那生物消失了。狄克松摇晃了一下,滑进了自己刚刚烧成的坑内。
他重重地跌在坑底上,把右脚髁也给扭了。豺狗围在坑边,露出尖厉的牙齿,目光凄厉凶狠。
“要镇静。”他告诫自己。接着用两下射击扫荡了坑边的野兽,打算脱身出来。然而土坑的壁非常峻陡,加上它们还被烧熔成玻璃状。
慌张中他一遍又一遍地朝光滑的平面扑去,然后停下强迫自己思考:既然他落进了由光束造成的坑里,那么也应该让光束来帮他解脱出来。他按住板机不动。切出一条不太陡的斜坡,克服脚部的疼痛爬了出来。
他依赖着左脚垠难地走着,左肩痛得更加厉害。“这树枝大概打断我的锁骨了。”
狄克松开始找了根枝条当作拐杖来走。
豺狗不止一次地扑向他,他也开枪还击,但光子湮灭枪在手中的分量越来越重,兀鹫降列了地面,蹲在被树枝打死的豺狗尸身上。狄克松的眼内时时出现黑影,他努力不使自己失去知觉,因为周围都是豺狗。
飞船已经遥遥在望,狄克松笨拙地跑了几步就跌倒在地,好几条豺狗同时一起扑上去咬住了他。
他拼命射击,把它们劈开成小块,连自己的靴子也被切掉了半英寸,离大拇趾真近,他挣扎着爬起向前,同时连连射击。
最后他来到飞船旁边。当他刚要进入装有空气闸门的舱内时,豺狗已用成了一个圆圈。两条最近的豺狗跳起,但狄克松及时消灭了它们而进去了。他的眼睛重新发黑,喉咙发堵,在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关上舱门后,他坐到了地上,终于得救了!
但是他马上又听到轻微的“咻咻”声。
一头豺狗随着他一起进来了!
他已再没有气力举起沉重的光子抢,但他依然在努力,朦胧中豺狗正在朝他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