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卡丽对这异常的穆德有些警觉:“出什么事儿啦?”
“我来的不是时候?”假穆德问。
“不不,哦…请进吧。”她看到他带了瓶酒来,“这是给谁的?”
“给我们。”假穆德温柔地说。
史卡丽愣了一下,她可没见过穆德这模样。她去酒柜取酒杯:“我不知道你要来,我在研究更多的验尸数据。你瞧,实验室里的所有人都对埃迪很感兴趣。我们在他头皮的毛囊组织上也找到了不规则组织。在用电子显微镜观察之前我还不能推测它的种类。”
“听来很有趣。”假穆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们从来没有……嗯……好好谈过……是不是,”
两个人碰了一下杯子,面对面坐了一会儿,壁炉里火苗跳动着,音乐很柔和也很煽情。假穆德把瓶子里最后剩下的酒都倒进史卡丽的杯子里,看起来酒精是起到应有的作用了。史卡丽打开了话匣子,聊起了很多中学时期快乐的日子。
“我看到了你全新的一面,穆德。”史卡丽有些醉意。
“你觉得好吗?”假穆德很温柔。
“我喜欢。”
浪漫就在这里达到了顶峰。
假穆德身体朝着史卡丽倾过来。史卡丽的眼睛顿时睁大了,发出一声惊讶的叹息。假穆德散发出的魅力令人无法抗拒。他靠她靠得更近了,她发出一声娇喘,嘴唇微微张开。四片滚烫的唇越贴越近……
真正的穆德破门而入!史卡丽惊讶地看着他,穆德也同样惊讶地看着沙发里的两个人。史卡丽又看了看埃迪假扮的穆德,不禁发出尖叫,奋力推开他,她站起身来。
埃迪变回了自己的模样,对史卡丽耸肩。
感化所
一个月后。探视窗的一边坐着埃迪,另外一边坐着穆德。埃迪的头上戴着一顶棒球帽,帽子上相当傻气地写着“超级巨星”。
“戴帽子做什么?”穆德问。
埃迪耸耸肩:“法院给我指定的临床医学家让我戴的。她说这样可以增强我的自尊心。”
穆德看着他滑稽的样子,笑了起来:“管用吗?”
“不。同屋的人打我,然后把帽子抢走。好在每周都给我一顶新的。”埃迪撇撇嘴,“他们还给我注射了一种肌肉松弛剂,所以我不能像以前一样变脸了。是你叫他们这么做的,对吧?”
穆德没有说话,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
“史卡丽来了吗?”埃迪挑了一下眉毛。
穆德板着脸看他。
埃迪叹气:“我只是觉得挺可笑的。我生来就是个失败者,可是你是那种可以选择生活的人。”他让自己坐得舒服一点,“你应该有点生活情趣。好好对待你自己。天知道我要是你的话,一定会这么做的。”
穆德应付着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史卡丽此时正站在走廊里。她通过监视器听到了他们刚才的对话。
他们一起并肩走过走廊,但看起来都有些尴尬,动作也显得刻板做作:史卡丽交叠着双臂,但紧接着又分开双手插到外衣兜里。而穆德则一边走一边用手翻着袖子,眼睛向下看着地板。一路上都很沉默。
“穆德,”史卡丽开口,“你可不是失败者。”
穆德的思绪回到了那个晚上,想到了装扮成自己的埃迪,想到了音乐、美酒,以及史卡丽微微开启的嘴唇!“可惜我也不是埃迪。”他说着,偷偷看了她一眼,和她并肩走出了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