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山口附近,借着岩浆的红光,人们发现还有隧洞向四方延伸。
“这些通道都是岩浆涌流形成的隧道吗?”米彼得提出一个问题。
“我看是古猿开凿的。”麦伯特说。
大家都望着卡比拉,希望他能做出结论。
“最初是火山喷发形成的,不过有些地方是经过加工的。”卡比拉用手电筒照亮岩洞入口处,“你们看,这里就是人工开凿的。”
既然古猿在这里活动,那就一定有道路进威犸山。探险队决定,再探索别的通道,一旦遇到什么情况就再回到这处岩洞来。
第一条通道走了不远就发现是一条死胡同。
再进另一条通道。还算顺利,通道弯弯曲曲一直向前延伸下去,有的地方又高又宽,有的地方却又低又窄,只能四肢着地爬过去。有时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流水声,大概是有地下河流过。有时脚下发出咚咚声响,可能下面是一个大的岩洞。因为队长不让用手电筒,大家在黑洞洞的隧道里也不知走了多少时间,都感到疲惫不堪了。
远处忽然传来滴水声,嗒嗒的声响如屋檐滴水落到石板上。又走了一段黝黑的通道,拐了一个弯之后,人们发现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岩洞中。洞顶悬挂着一条条石钟乳,水滴从石钟乳的尖端不断滴落下来。当大家适应了这里的光线之后,发现岩洞一角有一道石头台阶向洞顶方伸去,石阶尽头透进一道亮光。
“通向威犸山的出口!”魏德曼兴奋地喊了一声。
石阶上方的洞口一直通到一片积雪的山间平地。太阳已经西沉,夕阳的余辉在天边织成一片彩霞。在地下迷宫中历尽艰险的人们,一回到地面个个兴奋异常,他们不顾疲累,又向威犸山走去。走过几百米的雪地,离主峰已经不远了。天已经逐渐黑下来,探险队打算到前面一块黑色巨石边宿营,可是发觉脚下的雪越来越松软,只好就地搭设帐篷,不敢再往前走了。
夜里的值班两小时一换。米彼得被卡比拉叫醒后,发现这位壮实的中年人面色苍白,不安地问:“有什么情况吗?”
“没看到什么,可是听到一种叽叽咕咕的声音。”卡比拉说,“也可能是心理作用,不过为防意外,你要多加小心,把枪上好子弹!”
米彼得有一种恐惧感,拿着顶上子弹的来福枪在帐篷外来回巡视。一直到换班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叫醒了克丽丝。
“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夜里上好子弹还打开了保险?”克丽丝接过来福枪后,感到情况有些不妙。
“没发现什么,可卡比拉听到叽叽咕咕的声响……”
“你也听到这种声音了吗?”
“没有。”
米彼得躺下了,他听到克丽丝在帐篷外来回走动的脚步声,不久就睡着了。
米彼得突然被惊醒,他发现一双长满红毛的大手正向他的咽喉处伸过来,并闻到一股兽类的腥臭味。他本能地尖叫一声,向旁边滚去,可是那双大手已经闪电般地卡住了他的脖子。他拼命挣扎,可那双手如铁钳般紧紧捏住他的脖颈,任你手抓、口咬,没有一点松动,而且越箍越紧。起初他还能听到一种叽叽咕咕的叫声,渐渐地失去知觉晕死过去。
三、梦中被俘
天刚蒙蒙亮,古猿的突袭打断了探险队员的美梦。米彼得、卡比拉、魏德曼都倒在了地上,只有麦伯特光着身子站在雪地上,他的对面是一个红毛古猿。他们相互盯着对方,就像一对斗鸡。四周还站着20多个高大、丑陋的古猿,在为他们的同类助威。
僵持了大约有一分钟,古猿经受不住麦伯特威严冷峻目光的盯视,流露出恐慌的神态,口角吐着白沫,吼叫一声向后退去。这时,麦伯特见对手退却,就向周围扫了一眼,想看看自己的伙伴们怎么样了。谁想那古猿趁这机会突然跃向前来,一拳打倒了麦伯特,围观的古猿发出一阵狂叫。
古猿把倒在地上的魏德曼、卡比拉和米彼得都捆了起来。一个古猿拿着羊皮绳又来捆麦伯特,麦教授狠狠地瞪着他,吓得他又退了回去。奇怪的是克丽丝不见了,她会到哪儿去呢?
古猿像押解战俘似的带着几个探险队员向山上走去,睡梦中被俘,几个人都没穿几件衣服,尤其是麦伯特,因为昨天掉入地下河中弄湿了衣服,晚上是脱光身子睡的,刚刚临时抓了一条风裤和一双皮靴;穿这么少衣服在寒冷的雪地上行走,都冻得够呛。
卡比拉在与古猿搏斗时左臂受了伤,流了不少血,没走多远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古猿哇哇叫着催他们快走。麦伯特没被捆着手,弯下腰把卡比拉扛在肩上;别看他50多岁了,可是劲头蛮大,扛着这150多斤重的大汉,照样能在雪坡上行走。距离一长他也受不了啦,呼呼地喘着气,两腿也开始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