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眼中闪现出害怕的神情。“开个玩笑,”我说完,拖着他们朝投城湾走去。
“杰西,”李巴拉说,“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能多说。我们刚才已死过一次了。”
我们乘坐雪橇下到了查理指定的地点。她在高处驻扎,我们把雪橇停放起来,加入查理当中。“大约什么时候你们这些懒汉才出现,”她说。从她说话的语气中,我知道她在嘲笑我们。
在我们下面的平原上,玛娜和瑞科在孵化物前进队伍的后面冲杀。当我们复生的时候,他们已经至少又消灭掉了一个,它没了腿,鲜血不断地从伤处流出来。剩下的孵化物显然更加热衷于前行而不再恋战。
“当你们在楼上的时候,”查理说,“我在同指挥官讨论死亡的事情,多亏你们把孵化物炸得粉碎。”
“什么?”李巴拉说,他摇摇晃晃,杨抓住他的肩膀让他站稳。
“是的,”查理冷淡地说:“弹药剩的不多了。”
“真幸运,孩子们,”我说。“没碰到什么麻烦,是吗?”他们木然地摇摇头。
查理给我们填充了。“我们已经被吸收了。主要孵化纵队派散兵朝难民营进军,我们班的绝大多数人要联合起来保护老百姓。这些孵化物,”查理从高处向下指有不同的使命。
“他们从谷仓转过来朝主要水站进军——水站为三分之二的居民提供饮用水,灌溉和动力。即使有一个孵化物穿过,水站也会丢掉,因为与主纵队的其他弟兄不一样,这些孵化物是活炸弹。如果像杰西那样,坚持挖出他们的内脏,大约五秒钟,炸弹就会爆炸。顺便提一下,你们三个人几乎要每人对付一个孵化物。离爆炸地只有五十米远,把它的腿砍断。”
“虽然我的耳中仍然有响声,但是我还将感谢你们做投城练习。”
查理带着不专心的表情,意思是指挥官站在她这一边。她突然停下来,下达她班的命令:“玛娜、瑞科,跟在我后面,前进,前进!”
瑞科和玛娜放弃他们正在对付的孵化物。它没有追,相反重新向水站路线前行。在高处这两个人加入到我们中来。查理同指挥官在队伍的后面。当她停止活动的时候,她的表情是严厉的。“指挥官要休息一个小时左右,”她说“而你们要设法扑灭轮船上的大火。”
我的胃里上下翻腾。
“一驾侦察飞机失去导航,进入了投城湾,”查理说:“它穿过两个舱壁,在储存室走廊里爆炸。投城湾服务中断,直到大火得以控制。我们的新生力量不能下船,因此地面上的班一直缺乏人手。孵化物放弃向太空港前进,一致袭击难民营。”
瑞科和玛娜开始问问题,但查理挥手让他们保持沉默。
“等一等,更糟糕的是,走廊上废弃的飞机是我们的飞机。遥测术仍然在运转,但我们的备件已成了熏肉。从时间延续上讲,我们是一次性的定时器。我们的命令是:阻止孵化物接近水站。”
直到那一时刻,当我得知射击我的那些东西能够杀死我,永远地杀死我的时候,我的身上才起鸡皮疙瘩。
“我只有一个想法,”查理说,“它只是一个推迟的战术。”
她把一张当地地形图摆开。“孵化物正进入这个山谷;水利站在另一远处。我们就在这里埋置所有地雷。”查理指向山谷中点。“孵化物分散成一排纵队前进。我们要拖延它们,使纵队聚堆,迫使它们进行战斗。然后,我们希望投城湾能工作,骑兵部队准时出现。”
查理把我们全部扫视了一番。她的计划无疑意味着伤亡。
我们一定是相当明显的缺乏热情。“我欢迎你们提建议,”她说。但没有人有更好的想法。
“我们行动之前,我想你们都明白游戏规则已经改变了。
如果有人不参加,就请直说。我会损坏你的盔甲,证实它已不能再打仗。包括我,没有人反对。“
查理的公平感迫使她给了我们一条逃跑路线,我研究了班里每个人的脸。志愿兵和应征兵似乎同时都被提议搞得不知所措。末日到来时,我们也许会抱怨部队,但真正付诸于行动时又不一样了,部队需要我们,没有人可替代我们;而现在特里基特的男人,妇女、孩子们需要我们。如果孵化物炸掉了水电站,庄稼就要死亡,饥饿就要来临。
一番犹豫之后,杨站出来,“中士。”他说,“你不介意我用一点时间现在祷告,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