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丢脸!医生模样的人哭着说,一群可怜无辜的孩子,他们的家人正濒于死亡。
塔斯克接着说下去。然后我们所有的人都跑向喷泉池,跳进去,发出很大的笑声,接着爬进储食间,尽情吞吃着涂了白色奶油的樱桃馅饼,有一些掉到了地板上,唉。然后,我们爬上床,在“被褥”上打滚,在地毯上踏上脚印。
船长问,你们是不是真的羡慕那些六个一堆挤在你们床上的可怜的孩子?
所有的人争先恐后地答道,不不不,请帮帮忙,其他的某些地方可怕的事将要上演。
我们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艾弗想告诉他们,但是我不让。时机未到。
也许会有人给我们念故事书?船员所能拥有的那些东西,我们都有。所以,我们对所有的人都很友好,鼓着小小的腹部,眨眨眼睛,然后说,哦,请给我们讲个故事吧,船长夫人。
这些想法难道不是可爱极了吗?
她真的讲故事了,非常的可爱,非常的激动。
吉尔和艾弗互相亲吻着,起舞着。一切都富有节奏和韵律,虽然看不懂,但是美极了。然后其他的人,其他的人都跟着这么做。一直继续了七小时四十五分十秒三微秒。我们一点都不累。
哦,然后我们离开那里又去储食间,吃草萄馅饼和巧克力架,哦哦,味道更好了。接着我们到游泳池的底下玩扑克,看守的豆子担心不已,直至吉拉尔德向他解释说我们很好一点都没事,他仍很担心,所以我们只好睡到植物园里去,艾弗它们几个在咀嚼着植物。
先别管这些,长官。我们用植物梗梳头,刷牙。
哦,诚如你所知的,所有的人一起大叫。看守我们睡觉的人,请离我们远一些。接着我们玩耍了一会儿,活泼可爱,友好和睦。然后我们就睡觉了。
第二天,医生一头扎进实验室,试图找出顽疾的治疗方法。她喃喃自语着,为什么,自阿尔普星球采来的血液样本完全正常?里面根本就没有病毒。她踱来踱去,反复地做着实验。
吉拉尔德很想告诉她,但是艾弗和我制止了他:不行!绝对不行!直至他放弃。
吉拉尔德傲慢地摇摇头,晃着脑袋消失了。
我们躺在阳光普照的房间里,假扮着是性别难辩的豆子,戴着墨镜,只是地方有点儿封叼。
哈哈!然后医生说,我发现嘴唇的部分蛋白质很奇怪,缺了它,那些人只不过是一堆原生质。但是这并不能治愈顽疾,除非它自我康复。
欢呼声!我明白了究竟。阿尔普人在我们的船上感染了一些正常的人性,就是这种病。接着,她抓了一只实验用松鼠,想给它接种,松鼠原来躲在桌上的报纸下,妄想从医生那儿逃脱。
请注意!它跑进了一堆模型中间。她只好在自己肮脏的膝盖上接种。
提请注意!她说,顽疾的抗毒素正在形成!
与此同时,讲故事的好心人终于与阿尔普星球联系上了,正在等待回音——不,不是我!各位号叫着!不是我,是它们干的,我没有弄脏挂毯。我没有朝船上的女士扔书;我也没有啃试管,是它们干的。
这时,艾弗,艾尔和盖弗洛尔说道:看,谁来了。
你知道的是谁。
啊哦。
亚克大声一声令下,我们排成一行——刚才还在喀戏的每一个人一下子规矩起来,就像已长了五十年的仙人球——我们都抽泣着,号哭着,发誓会很乖,于是变回我们的原形,一个两英尺高的绿色金字塔状模型。亚克是个六英尺高的绿色金字塔状模型。我稍稍挥动我的人类黄色外套说声再见。
亚克在责备我,这是种心灵感应术。感觉槽透了,我也说不上来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你也是具绿色的金字塔状模型的话,就会明白有多糟了(发出一阵声浪)。那么,我只好再次做个令人作呕的生物了。
讲故事的人在心里柔柔地说:你们现在的本来面目很美丽。生命是美妙的,再没有比做个绿色金字塔状模型还要优雅、可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