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奥格径直问道。那个灵长人抬起头来,一脸想心事想得出神的表情。
“还没想好名字呢。”对方坦白道。
“也还没弄明白。我只是有一种直觉,它准会派个什么用场……说不定可以扔出去砸野狗。”灵长人的目光又落到那块圆木片上,心不在焉地抓住它滚了几下。眼睛里弄进了不少锯木屑,他眨巴着眼睛,推开木片,望着奥格,“对了,你不是咱们这片儿的。到这儿来干什么?”奥格马上从背包里掏出干树枝(这个动作他已经做了无数次了),然后在灵长人身旁坐下。
“伙计,我打算和你做笔好买卖。”他说,“瞧着。”
整个下午,两人一块儿滚木片,搓木棍,最后决定两人共享这两项专利。生火专利有灵长人一份儿,奥格也可以享用轮子的专利(两人最后决定给那片圆木片起这个名字)。灵长人族的老总认为,奥格耍树棍的这个小窍门很有价值,可以用它代替入伙费。于是,奥格成了灵长人部落的正式成员。他心满意足的在灵长人属中生活了一辈子,再也没有离开。
这个冬天好长——足足两万五千年,但最后总算结束了,厚厚的一层层冰也不见了。冬天结束后,山谷里剩下的也只有灵长人。一天,格罗格和瑟罗格来到离家很远的地方探险,尼安德特人从前就住在这附近。他们在一条小河边发现了一块很大的石头,上面刻着一排记号。
“写这些话的是什么人?”格罗格问好奇地望着这些记号的瑟罗格。
“他们是尼安德特人。”瑟罗格回答说。
瑟罗格皱着眉头,一只手专心地摸索着那排记号。
“这附近到处都是这种记号,”他最后说,“意思都是一样的:奥格,回来吧,随便你开什么价。”
格罗格搔着脑袋,琢磨着这句话。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喃喃地说。
“你可问倒我了。反正,肯地跟从前住在这片高地的那些人有关。现在,这附近只剩下熊瞎子了。”瑟罗格耸耸肩,“没准儿说的是豆子的事儿。这些人喜欢数豆子,可再怎么数,做起买卖来还是笨得要命。”
“真是怪人,对吧?可放在那会儿,这句话肯定有什么名堂。”
“大概吧。咱们走。”
他们重新扛起长矛,高一脚低一脚,沿着河道向前走去。小河不断向前延伸,在远处的雾气中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