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我不干了!”最后娜塔莎坚决地说,“我受够了,我不是你们的计算器!”娜塔莎在想自己的嘴唇一定嘟得老高。邦暗班奥绊按班哀绊按中国科幻苞傲办拔
“对不起,娜塔莎!”她听见胖医生说,“我们忘乎所以了,没想到您也会疲倦的。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谢谢您。”
胖医生走后,只留下原先的值班医生,娜塔莎听见一阵翻纸声和沙沙的写字声。
“医生,您说……我的脸部……我变得多吗?”娜塔莎胆怯地问。
“您的脸?……医生反问说,娜塔莎简直能清楚地想象出他耸肩的样子。
“呵……不会的,您连一颗雀斑也不会改变。”
娜塔莎悄悄地叹了口气:“今天是几号了?”
她听到答复大吃一惊——从出事那天至今已有大半个月了!“医生,我好怕,周围简直是一片真空,我能见见妈妈?”娜塔莎伤心地又说,“只是听听妈妈的声音也行。”
又是那种折磨人的寂静,然后她听见医生勉强忍住的低叹和划火柴的声音。
“娜塔莎,好姑娘,”医生的声音掺有忧郁,“您妈妈已经知道了该知道的一切,但现在她不能见您。请相信,这是有重大原因的。”
娜塔莎哭了,看不见的泪水在流向面颊,她伸手去擦泪,但只是想这么做而已,因为整个身体都是“虚无缥渺”的,何况是手?
“我知道您不好受,”医生说,“遭受了这么大的事故。但幸好您还活着,您还能思索、分析和判断,有着全部的记忆,您会有前途的。”
“不,医生!我不能老是生活在这样的黑暗中,我要看见朋友、星星和太阳,我得散步、跳舞……我多么喜爱鲜花!……”
娜塔莎沉浸在昔日的回想中并不知不觉打了一回盹,不过这次她睡得不熟,好象在做梦:在平地上奔跑,和女友在喁喁私语……
当她再次醒来时,第一次听到一种奇怪的嘶嘶声——是吸尘器在工作。娜塔莎猜想这是清晨,也许医生已来了。
“医生,您在这儿吗?”
回答她的是一下沉重的敲击声,也许谁把吸尘器的把柄掉落在地上。
“天哪!谁在那儿?”一个惊惶的女声在问。
“是我,娜塔莎……难道您没瞧见我吗?”
“我的老天爷!多么奇怪,您躲在哪里?”
“什么?这里不是病房吗?”娜塔莎追问。
“病房?什么病房?真搞不懂!”
那女声迷惑地问,“我在这单位打扫快二年了,从来也没见到有什么病房啊!”
“那我是在什么地方?”娜塔莎气急败坏地嚷。
“瞧你说的,我又没见到你在哪儿?这里是大学,是什么计算机研究中心。我只见到四周都是些橱啊柜啊的,全是些会计算的机器。”
“那么医生呢?有位值班医生,他应该是在这里的。”娜塔莎万念俱空,这是她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