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他愤愤地骂了一声。正巧,话音刚落,前方亮起了红灯,那辆横冲直撞的车也就停在他的前面。双方各不买账,开始对骂起来。直到绿灯亮了,才各自偃旗息鼓,重新踩动油门。
可是才穿过十字路口,斯基姆又突然刹住了车。是怎么回事?因为他从反光镜里望见,他的乘客不见了影踪。
斯基姆以为这怪老头发起了怪病,躺在座位上了。他回头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座位上竟空无一人!
斯基姆索性把车停下,细细把后座看了一遍,还是没,有人影儿。
“好家伙,坐了车不付钱,溜之大吉!”
可再一想,又不对。车门紧关着,从没有打开过,他怎么溜走的?这倒是怪了。奇事一桩!
斯基姆认真地检查了后座,发现那里留下了几样东西:
镀金怀表一只,银币、镍币、铜币共计87美元,折叠小刀一把,鞋带扣眼12只,金边眼镜一副,皮带扣一只,鞋带头四只,拉链齿147个。
不用说,这全是伯因坦博士留下的。凭这些,你就不能怀疑他想白乘车了。
所有这些东西全部落在一块不太干净的麂皮上。斯基姆很快就明白了:怪不得这位先生没有发牢骚,原来他把这块麂皮垫在身子下面,那些七高八低的破弹簧就扎不到他的屁股了。
可是斯基姆还是弄不明白这位怪乘客是怎么离开车子的。反正他已经留下了这么多值钱东西,足足抵得上几倍的车钱了,又何必为这莫名其妙的怪事去伤脑筋呢!他把那块金怀表和87美元塞进口袋,仍把那块麂皮铺在后座上,好让以后坐上来的乘客少骂他几声。
第二天早晨,斯基姆照样养足了精神,驾驶着他那破车出门兜揽生意。
没多久,他便看见他的婶母思茜妈站在人行道上向他招手。这位身胖体重的婶母经常搭乘他的车,可是从不曾付过钱。可不,这回她又要白乘他的车去超级市场。斯基姆虽然一肚子的不情愿,可又得罪不起她,只得乖乖地请她上车。思茜妈毫无愧色地坐在车子的后座上,还倚老卖老,一路上不住地教训斯基姆,直到车子驶进排满高级轿车的停车场。
“婶婶,到了。您请……”可是当斯基姆转过脸去时,后座上空无一人,哪里还有思茜妈的影子!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斯基姆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跨出车门,目瞪口呆地朝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爬进了后座。
他在后座上看见了一把镍币,共17美元,一只有点损伤的结婚戒指,一个口红盒和几只发夹、别针。座椅下滚落着一双鞋,那当然是思茜妈脱下的。
那座位上仍然铺着那位怪绅士留下的麂皮,那上面完好无损,就连蚂蚁也无法钻下去,更不用说思茜妈这样的胖子了。
“即使想白搭车也用不着脱了鞋赤着脚溜走啊!”斯基姆实在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把婶母留下的鞋子、戒指、钱、发夹、别针,统统包了起来,以便以后有一天再遇见思茜妈时,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他把这一包东西放回在那铺着麂皮的后座上,然后就去喷水池去洗了洗脸。令他又一次大吃一惊的是,当他回到车里的时候,发现那块手帕不见了,其他物品全都留在座位上。这是谁干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干呢?
斯基姆突然像被浇了一盆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