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纳跪下来,他想剥下一块大理石片,他的手还没接触到它,他竟改变了颜色。石头正在变成透明的桔黄色。他的手刚摸到大理石上面,就感到被烧的剧痛,他一下把手缩回了。他的皮肤已经被烧掉,血泡也烧出来了。
村子很寂静,他在保卫自己,免受别人的攻击。从已经发生的情况看,只可能推出一个违背常识的结论:这个孤村是活的。
詹纳又回到建筑物里。怎样使活着的村子知道它必须改变它的生活方式以适应它的新主人呢?怎样才能使它知道他需要的食物的成分呢?
怎样使它知道他每天早上要享受的是水沐浴而不是毒气沐浴呢?詹纳开始疯狂的搜寻他的口袋。他的身上装满了零星的小器材。
詹纳打着了打火机,用它去烧大理石。“大理石”气得发紫,整块地板都改变了颜色。詹纳又向食物槽走去,用折刀刺激它。村子仿佛意识到詹纳的意思,食物又由深灰色变成了淡淡的乳白色。
詹纳把手伸进食物里,但是又连忙把手缩回,手指被烧得很痛。
村子是有意把会毁掉他的食物给他吃呢,还是本想满足他的要求,但却不知到他想吃的东西是什么样子?他决定再试一次。他走进隔壁的畜舍。
这一次涌出来的是沙砾般的黄色食物,它不烧痛他的手指,但他尝了一口就吐出来,那像是一种由粘土和汽油混合成的东西。
残留在他嘴里的令人恶心的味道使他更渴,他迫不及待地旋开水壶。在他喝水的当儿,不慎把几滴水滴在地上。他赶紧爬到地上把水舔干净。怪事出现了:他刚舔干净水滴,另一滴水又从地面上挤了出来,在落日的余辉中闪闪发光。他惊异地注视着石板上的水滴,弯下身去把它舔光,直到石板上再也不渗出水了,他才站起来。
他又吃了一惊,那刚才渗水的石板已经开裂了。很明显,构成地面的物质在产生水的过程中瓦解了。詹纳总共喝了1英两水。
这件事使人信服地证明,村子是愿意使他高兴的,但如果村子每逢给他一点水就不得不毁灭本身的一部分,那么,这种供应显然不是没有限度的。
他急忙爬上高台——那火星动物的床——躺下来,想把自己的体温告诉它。然后“床”的温度像火一样烤着他,使他不能坚持下去,他只好爬起来。
他又向食物槽走去。在食物槽边,他开始翻口袋。终于发现一些面包渣和肉的碎末以及牛油和其他一些无法辨认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把刮下的食物放进食物槽,等待着。一会儿,食物槽里出现了浓浓地奶油似的物质。他尝了一下,那东西带有不新鲜食物的刺鼻的霉味,但是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