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浦斯点点头,专注于他那不专业的驾驶技术。“是的,像地球的远古时代。”
“那么,魁克斯人在哪儿呢?在海底吗?”
“等等再说。”
我们着陆了,那是一个金属质的岛,孤伶伶地立在沼泽地中,蒸气涌上我的脸。利浦斯一边拿出一个手提箱大小的翻译盒,一边说:“见见我们的代理人吧。”
他微笑着说:“这儿,你的周围。”
翻译器里发出了声音:“这就是我们说的那个飞行员吗?”
我一下跳了起来,转了一圈,除了沼泽什么也没有。
“是的,”利浦斯说:“这位是吉姆博尔得。”他的语调低沉而确信。
“他真是你们最好的?”魁克斯低沉而暴躁地说。
我生气了,“利浦斯,这是怎么回事了”
他笑了,然后站在我身边一指:“往下看,你看到什么了?”
我瞪着眼睛,“汹涌的泥塘。”六边形的气泡,非常稳定:整个海像盛着开水的平锅。
利浦斯说:“众所周知,生命体是由细胞组成的器官构成的,但怎样构成是没有规律的……”
我想了想,“你是说这些常规细胞构成了魁克斯人吗?”
我盯着那海,竭力想看见那东西。我的脑海里跳过一种苍蝇似的新月形的东西。
“能继续吗?”那魁克斯人打断了我们。那盒子又发出了声音:一种低沉的腹音,像易怒的上帝。
我尽量集中精神:“让我看看爱克斯利飞船。”
“会的,你知道我们想让你做什么吗?”
“不知道。”
“你知道银河系漂流吗?你们的天文学家曾在20世纪就观测到……”
星系是流动的。
我们的星球像一架大飞机,以每秒几百公里的速度在太空中穿行。也许你了解了其他星球后才会感到惊奇,我们视力达到的地方都有星球,而且分布在不同的方向,都在移动,却都朝向同一个方向。
站在泥海中的那个岛屿上,我为之赞叹。在这广阔的宇宙中,那些星球像蚊虫向火围聚一样流动。
但那火焰又指什么呢?而又是谁来点燃的呢?
“我们称它为神秘星球,”那魁克斯人说:“我们知道些关于它的情况,它离这儿有三十亿光年远,而且体积巨大,是我们星球的十万倍。”
冷雾笼罩着我们,魁克斯人不停地翻动海生物似的肌肉,我感觉好像是河马在抖动后背的跳蚤。
“我们想知道那里都发生了什么,”他继续说着:“现在,我们有通过地方团签订的合约,而且我们已经对爱克斯利飞船进行了分析。我们想沿着它的基础射线跟踪——他们的原动力和活动中心。我们已经这样做了。”
我想通过……我的口有些干。我慢慢地说:“你该不是说爱克斯利该对神秘星球负责吧?神秘星球难道是他们建的吗?”
“我们想派个人去探一探,”他说:“我们捕获爱克斯利飞船是因为利用它才能飞那么远,到达神秘星球。”
“我该乘什么去呢?”
“你接受了这项任务了吗,博尔得?”
“是的。”我马上回答,紧盯着那个翻译盒。去驾驶爱克斯利战斗器去深入每个物体的中心……我只是怕被撞翻。
利浦斯很快打断:“当然是为了钱。”他像一个好的代理人一样笑了。
在初升的黑暗笼罩下,我们讨论起价钱来。
我们又返回利浦斯的火箭。
“利浦斯……为什么魁克斯要关心这些?什么促动了他们?”
“短期利益,”他简短地回答,“这是一个新星球,一切还都不稳定。热浪来了又走,人很快要被分裂了。”
“结果我们失去了自我,他们发现很难计划——甚至想像——未来。”他的脸充满思考:“你知道,他们只有一百个,而且每个都几米宽……但还要感谢他们的生物技术,他们的良知和材料,他们还保持在分子水平。他们已改进较高的,微观技术;但只是为了经济利益。当然,”他笑了笑,“他们是通过代理人来进行贸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