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感觉到鱼咬钩了。我使劲一拉鱼线,鱼逃掉了。
乔治拍着我的背说:“你肯定能钓到下一条。”
“啊,也许明天吧,”我放下鱼杆说,“到湖上去兜兜风怎么样?”
“你是想拉拢我吧?”他笑咪咪地说。我也禁不住椰榆道:“是的,我也想给你这个超人出出难题。”
“那你就试试看吧,没那么容易。”他挑衅似地说。
“我知道,不过那也是我们在成全你们呀。”
他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琢磨的表情。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不愿意被人提起,他们只不过在遗传上占了优势。很快乔治恢复了平衡。
我们一起跳上船,沉重的皮靴把玻璃纤维船板震得砰砰直响。因为怕伤着海牛和海豚,所以这里禁止使用螺旋桨。我把船开起来之后,就把加速器压到底,让船以每小时40多海里的速度在海上自由行驶。一群海豚跟在我们周围,时不时地跃出水面,溅起一片片水花儿。乔治一脸孩子气地盯着这些海豚,此时此刻,我真的很喜欢他。
发动机突突地响着,我们在湖面上尽情畅游,凉风吹拂着我的头发,令我心驰神往,我觉得浑身充满了活力。诗人曾经用动听的词语描述过这种感受。我虽写不出美妙动听的诗行,但却深刻领悟了生活的意义,我珍爱诗情画意的生活。
我想在这方面,乔治和我会有同样的感受,他看见一只秃鹰潜入水中叼起一条鱼,看见一群黑尾鹿在岸上望着我们,还看见一只水獭在捉弄一只软壳乌龟。就是在这种时候,我们才彼此理解。
我没注意,把船开进了浮标区,那些浮标是用来警告人们,前面二百码处有围栏。我把船停下来,拴在一只浮标上。
“想喝啤酒吗?”我问。
他笑着说:“当然想喝。”
我一边喝着酒,一边眺望着围栏的那一边,辽阔的湖面向远处伸展着,湖的两边是低矮的丘陵。远处是银白色的雪峰。我从不知道雪山那边是什么样子,将来也不可能知道。我活了三十多年,还从没走出过这块居留地。这可能就叫种族隔离吧。
“我们还剩多少人?”我问。
“两千万。”
“那你们有多少人?”
“这个星球上有五百万,这个数字很适合保持一个健康的生命层,”他咧着嘴笑着说,“我们有一些法律,也限制我们自己生殖。到现在为止,在整个星系里,我们有十亿人口。”
我心潮起伏,思绪翻滚,只好借酒浇愁。我鼓动乔治唱起了那首古老的水手之歌。他唱得很开心。那天的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在说说笑笑。日落西山的时候,天空染上一片夕阳红,远处树影膝陇,头顶水鸟鸣唱。我们离开浮标,返回码头。
下船的时候,我问乔治,“依你看,你们能放宽一点对我们旅行的限制吗?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多少人啦,我肯定不会给你们带来什么坏处。”